子上。
“跪下!别拿那点闺阁之事在这招摇,好像在座的,谁不清楚王爷的脾性似的,你不觉得臊,我都替你脸红了!”
被穆紫妧这一呵斥,秦娘子原本的嚣张,瞬间变成了满肚子的怨气,十分不情愿的跪了下去。
别人也许不了解,但穆紫妧不可能不明白。
昨晚,秦娘子确实被折腾了一晚上,但却不是穆紫妧说的那种。
昨夜,容堃与穆紫妧不欢而散以后,便是辗转反侧了一夜没睡,她在身旁伺候,自然也是不敢入眠的。
可明白又怎样呢?
从昨晚穆紫妧以容堃的名义请她去容堃那时,穆紫妧就打算好了,她就是要拿这秦娘子开刀,就是要杀鸡儆猴。
“前两日就已经通知到了各房里了,今早敬茶,你却偏偏让我们众人等你一人,是真的仗着王爷的宠爱,就不把本王妃放在眼里了?当初我与王爷新婚时,也不敢像你这般坏了规矩,卯时没到,就出发进宫请安了!”
不管穆紫妧按的是什么心思,但出面教训秦娘子,却是合了在场众人的意的,看着秦娘子被骂得狗血淋头,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大快人心。
“王妃息怒,她怎能与您相论,您身份高贵,名门出生,她不过是别人用来讨好王爷的不入流的货色!”
好事的张姨娘,以为自己的话能在穆紫妧面前长脸,却不自知,自己的话是那样不入耳。
“本殿训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被穆紫妧一呵斥,张姨娘瞬间收了回去,不敢做声。
“不过你说的对,一个别人送给王爷的礼物,犯不着要我来提点。”
穆紫妧说完,摩挲了下袖扣的褶皱,瞥了一眼地上的秦娘子,“跪在这,你迟到了三刻钟,便跪三个时辰,小惩大诫!跪完以后,搬到西后院,也该有人腾出地方了。”
秦娘子听后,躺倒在地上。
人如蝼蚁,任人踩踏。
秦娘子原本以为得到裕王的宠爱,便可摆脱那颠沛流离的人生,过上富贵优越的生活,却不曾想,自己稍有不慎,得罪了当家主母,便是穆紫妧一句话的事,她又变成最下等的奴婢。
而容堃是绝不可能为了她这样一个卑贱之人,去和他的王妃对质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啧声,大家都晓得裕王妃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在王府可以不畏王爷,却不能不忌王妃,若不是她在裕王府坐镇,以王爷的性子来,这裕王府早就是鸡犬不宁了。
穆紫妧咳咳了两声,“大家与我对秦娘子的处罚没异议,那以后做人做事都与本殿警醒些,别仗着那些许宠爱,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规矩着来,大家日子都好过!”
穆紫妧语气清婉,说的内容却是严厉的。
众人连声说是。
穆紫妧微微扇了扇眼皮,“你们也知晓,过几日外面的那位就进府了,不管你们是欢喜也好,不欢喜也罢,是真欢喜,还是假欢喜,都给我安分着,人家身子重,莫去给我惹是非,否则秦娘子得罪了我,还能留在府里,你们得罪了她们母子,看爷怎么处置!”
穆紫妧从慕春庭回到挽鹿居时,打发去熙轩阁的勺子便也回来了,说那边已经收拾好了。
筷子却是不解:“王妃,收拾熙轩阁出来,是要给那女人住吗?可是那里是我们以前住的地方,她哪配!”
穆紫妧含笑解释道:“谁说是让她住的,是我们搬过去。”
筷子这一听,便是更加着急了,“王妃是要让出这给她们母子?王妃万万不可!这挽鹿居是王府正寝,只有王爷和王妃才可以住的,王妃退让,也不用到这般地步。况且熙轩阁地方偏远,如今我们住在挽鹿居,王爷都不常过来,要是我们再搬过去住……”
看着筷子着急的模样,穆紫妧真是不忍心,轻轻拍着筷子的手臂,解释:“谁说本殿搬过去了,就是让她们住这了?本殿是裕王府的的主母,整个王府都是我的,自然想住到何处,就住到何处。”
“这挽鹿居是王府正居,即便我不住了,也没有哪个媚儿这么不知轻重,敢进这屋的,不过是腾个地方出来,给爷,免得他为了躲我,晚上连个歇息的地方也没有。熙轩阁再偏远,也不过在这裕王府里,要是想去,也不过一刻钟的脚程,念着,天涯海角都追去得,不想见,碰见也要避开。”
听完穆紫妧说后,筷子才是放心。
勺子却是十分欢喜:“就是,有什么远不远的,以前王爷不也是天天往那边跑,那里清净、凉快,马上就到三伏天了,正好过去避暑。而且最重要的是,熙轩阁的小灶已经修葺好了。”
想起穆紫妧做出的一道道美味,勺子就兴奋不已。
筷子白了勺子一白眼,“你……就知道吃!”
勺子便也是不服气的,“有王妃在,你担心什么,王妃自有她的主意的,按王妃意思去做就好了嘛!你就是爱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