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
唯一出卖他的，就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原因无它，只因为夏屿辰记得从前程初说过一句——
“你穿白衬衫，看着挺人模狗样的。”
当时听来是嘲讽，可现在再一想，又是别有深意。
他想，程初当时应该是想说自己穿白衬衫很帅气。
夏屿辰将手中的玫瑰花放下，凝望着眼前的摆着的遗像，照片里的女孩笑的天真烂漫，正如记忆里的那些鲜活画面。
他一定会来送程初最后一程。
从此以后，程初就只能存在他的记忆里。
这天回去之后，夏屿辰又颓废了半月，几乎是抱着酒瓶度过的，窗帘一挡，他也置身于黑暗之中。
有那么一瞬的神思清醒，他也是在想程初会不会怕黑。
沈淮也拧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酒气，脚下稍不注意就会绊到酒瓶，简直一个小型的垃圾场。
窗帘被他全部拉开，他皱着眉道：“你就想这么作死下去？”
乍一看到阳光，夏屿辰抬胳膊挡了挡眼睛，晃着身子把自己摔到床上。
“你家里的电话已经打到我这儿了，我说你在封闭训练，你再不回一个电话，他们就要找过来了。”沈淮也把电话一扔，“你也不希望他们一过来，看到的就是你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夏屿辰“嗯”了一声，却是一动没动，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
这些天，他也跟着掏空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