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水大人是以何种身份来过问我永昌侯府的家事?”
三个月后 永昌侯府
蓝北初背负双手,站在产房外一动也不动,听到里面雪纯熙痛苦的喊叫声,眼神中没有担心和焦急,脸上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接生婆推开房门,走了出来,满头大汗,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接生婆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侯爷,现在情况比较危急,是保大还是保小?”
蓝北初毫不犹豫地说:“保小。”
接生婆一愣,停止擦汗的动作:“什……什么?”
“本侯说保小。”
接生婆皱了皱眉头:“侯爷,不知您可否听老身一言?”
“说吧。”
“侯爷,您跟夫人还年轻,等夫人把身体养好了你们还可以再要孩子。
您的这个孩子是早产儿,就算是保小,这个孩子也不一定是健康的。
老身建议您保大。”
蓝北初一脸不耐烦:“本侯说了保小就保小,你是耳聋了还是怎么着,听不到人话啊。
那个贱人不过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死了就死了。
但那个孩子是本侯的血脉,本侯就要保那个孩子。
就算以后本侯还想要孩子,可以找其她女人,又不是只有那个贱人才能生。”
房屋里走出来一个婢女打断了蓝北初和接生婆的对话:“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夫人生了,是个女孩,母女平安。”
蓝北初唇角微微一勾:“是个女孩啊!
是个女孩好啊,将来可以作为联姻的棋子,为我永昌侯府带来利益。”
蓝北初迫不及待地冲进去,将刚刚洗干净的女婴抱了起来:“好漂亮的娃娃啊,长大后一定是个美人。”
婢女们手忙脚乱,不小心把盆打翻了,盆又碰到了旁边的花瓶,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蓝北初眼神恶狠狠地看了她们一眼:“小心点,别吓坏了小姐。”
蓝北初看到管家蓝安欲言又止,问道:“蓝安,你想说什么?”
蓝安急忙跪到地上,神情恐慌:“侯……侯爷,小姐从出生就没哭过,而且刚刚盆打翻花瓶被打碎,发出了那么大的声响,小姐也没有动静。
老奴斗胆猜……猜测,小姐会……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蓝北初皱了皱眉头:“快去请李太医过来。”
蓝安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老奴这就去。”
一个半时辰后
蓝北初头也不回地抱着女婴往侯府里的那口井走去,雪纯熙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雪纯熙面色苍白,忍着巨大的疼痛去追蓝北初:“侯爷,不要啊。
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忍心吗?”
蓝北初停下脚步,看了雪纯熙一眼,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面无表情地说:“她现在不是本侯的女儿,是本侯的耻辱,是永昌侯府的耻辱。
她是个聋哑人,不能作为我永昌侯府联姻其他权贵的棋子,不能为我永昌侯府带来利益和荣辱,本侯还留着她做什么,让别人嘲笑本侯生了个聋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