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冷不防就是一怔。
“呀,醒了么,佐助。”
还未等佐助来得及发话,对方就首先开了口,随即将手中的苹果睇到了他的眼前。
“苹果,吃吗?”
“不......不用。”佐助瞥了眼已经被削得坑坑洼洼早就没剩多少果肉的苹果,略带无奈地推辞了一下,然后很快又补充了句,“谢谢。”
礼貌,拘束,客气。
他和流月其实并不太熟。自从几个月前执行D级任务时那不超过五句话的交流之外,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不像第七班剩余的几人,私底下还会与她有些来往。
流月倒是没太在意,意识到佐助不吃,便收回了手啃了一口,“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帮你叫护士姐姐。”
“我没事,不用叫护士。”佐助继续推辞着。昏迷几日的他只感到一阵口干,他伸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水杯,猛灌了几口。
“那咒印的地方呢?还疼吗?”
佐助差一点就被呛到了。
如果说流月来医院探望他这件事就好比鸣人突然研读起了查克拉理论课本这般令人匪夷所思,那流月提到「咒印」这件事,就好比鸣人不仅读完了整本书并且还看懂了。
连流月这样的普通居民都知道了他被大蛇丸施加了咒印,那这消息在木叶岂不是已经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了?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问:“谁告诉你的?樱么?”
樱和流月关系很好,私底下把这件事说了也不是不可能。虽然他并不觉得樱会将这件事说出去,但这起码比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的强。
“是卡卡西。”
“卡卡西?”预料之外的回答,令佐助忍不住迷惑地重复了一遍。
“嗯,总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们待会儿在路上慢慢细聊吧。卡卡西应该已经提前到了,他让我等你醒了和你一起去。”说罢,流月不紧不慢地站起了身,指了指靠在墙边那两个被塞得满满的背包,“你目前还处于重症监护中,好在前几日看守的暗部都已经撤下了,一会儿我帮你打个掩护,偷偷溜出医院应该不难。”
佐助此刻的神情已经困惑到了极点。
他一言不发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对他来说始终是个「无关紧要的普通人」半晌,最终憋出了三个字:
“去哪里?”
只见眼前的黑发少女嫣然一笑,道:
“当然是修行的地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