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道,她的身子活像条蚯蚓,正拼命扭动着想要脱身。
然而这一切在鼬的眼里都只是无效挣扎,他不愿再与她多折腾,索性将空余的手也抵在门上,很快将流月锁在了他与门背之间几乎只能容下一人的狭隘空间里。
流月当即怔住。她停止了挣扎,差点连呼吸都停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听到鼬冷声责问。她发觉身前之人微微低头凑近了她,一阵阵温热的鼻息隐隐透过她额间的碎发轻扫过她的皮肤,她只感觉额头痒痒的,心里也跟着痒痒的。
“天已经黑了,你却只身一人前来找我,闯到我的房间里,甚至还把自己灌醉......你到底想做什么?”
“......”
流月僵在原处,不知该如何回答。回忆了一下刚才,她没觉得她哪里做得有问题,但被鼬这般总结完,她总感觉哪里都是问题,问题还不小。
“你对谁都是这样么?”
男人清冷低沉的声线里带着丝不满与谴责,他身上的雪松味更是让流月迷离徜恍,她逃一般地错开了视线,胡乱摇起头来。
少女慌乱的神情被鼬收尽眼底,见她认栽的模样,他半得逞半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便打算收手,可想着心里还有未说完的话,他便没有动弹,只是继续道:“做事总是这般欠考虑是及其危险的,所以我才希望你能脱离「晓」,去更安全的地方,过上平安的生活......还有......“
男人顿了顿,小心地斟酌接下来的话。然后,他便开口了,语气温柔且郑重,一字一句如滴入池塘的雨珠,在流月的心口掀起阵阵涟漪——
”这才是我真实的想法。”
惊讶纵使流月回过头来重新看向了他,对方疲惫苍白的脸正淌露着一目了然的真挚,与仿佛是在试探般的谨慎与不安。他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等待她的反应。很显然,即便是传达这样小小的心意,鼬也表现得不太擅长。
但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我明白了。谢谢你,鼬。”
流月久违地笑了,她的眉眼弯如夜空中皎洁的月牙,明明左脸颊还挂着泪痕,却看起来由衷得高兴。
“虽然不想承认,但鼬的话是对的,我的确太弱了......所以这次来找你,其实还有另一件事。”她的话里带着万般无奈的叹息,随即像是自嘲般扯了扯嘴角,道:
“我是来和你道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