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能否让民女先为婉妃娘娘瞧瞧?”
众人闻言,皆转身看向身后的宋云初。宣德帝看了一眼她,再看了看情况不佳的婉妃,内心挣扎了片刻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把婉妃扶到屋内后,宋云初上前为婉妃把脉,并检查身体情况。在刚接触到婉妃的身体时,便被她寒凉的身体所震惊到。
殿内有暖炉,就连妃子们的手中也有手炉取暖,今日的菜又没有凉菜,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直到为她号脉,才得知婉妃身体有异的原因。
婉妃脉象紊乱,有小产的迹象,但是之前宋云初给她号脉时,她的身体情况,配合药物调理,加上月份不小,胎像早已稳定,几乎是不会出现小产的情况的。
今日的药膳宋云初也都留心,将几道药膳中含有孕妇禁食的药材所替换成宜食的,还特意叮嘱不要弄错。况且这件事情宣德帝也知道,甚至去给婉妃端菜的都是他吩咐过来的。
其余的情况,还需要再寻找。宋云初先管不上那么多,给婉妃治疗为上。她从袖中拿出针灸包,在婉妃的穴位上行针缓解疼痛,得以保住腹中孩子。再请人去准备热水和手炉,为婉妃取暖。
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宣德帝,只见他眉头紧锁,背在身后的手早已紧握拳头,满眼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婉妃。
此时太医进门,行礼后立马上前去给婉妃瞧身体,说的结论和宋云初的大差不差。
“婉妃娘娘一向康健,今日突发这样的事故,恐是误食了对龙胎有损的食物啊。”太医说道。
闻言,宣德帝询问婉妃的近身宫女,“今日婉妃的饮食都有什么?”
两位小宫女跪在地上,细想着婉妃吃过的东西。
宋云初也在一旁听着,婉妃吃过的都是今日寿宴上有的。太医听着也没有问题,心里也在纳闷,若是寻不出“罪魁祸首”,自己恐怕也官位不保,甚至也保不住性命。
忽然,其中一位宫女仿佛想到了什么,道:“但是娘娘昨日尝了一口宋大夫送来的莲子糕,但那已经是昨日的事了,我......”
说着,小宫女也为这件事情犯了难,想了想没再往下说。
宋云初闻言,上前道:“太后,陛下,那莲子糕是民女为婉妃娘娘特意制作,所用的是对娘娘身体乃至龙胎有益的食材药材。”
太医也查看了莲子糕的方子,挑不出什么毛病,太后便让人把昨日婉妃吃剩下的几块莲子糕取了来,这才找出端倪。
宋云初制作莲子糕时,在糕点内添加了制作好的葡萄果酱,端走时也再三确认过无误,但是如今端来的莲子糕中夹着的,并非是葡萄酱,而是山楂酱,且在山楂酱中,还参杂了少许的红花。
宣德帝得知后雷霆大怒,下令彻查了昨日所有经手糕点的人,以及宋云初制作糕点的模具器皿,都未能查出线索。
寻不到线索,宋云初也将会成为残害龙嗣的凶手,也许就交代在这里了。
太后下令在今日客人之中寻找线索,但也是毫无收获。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探讨着婉妃的事情以及那个凶手,无人注意到,在一个不被察觉的角落里,一位女子正将身上的药包扔了出去。
但是这一举动,恰巧被宋云初尽收眼底,她微微皱眉,观察着那宫女的一举一动。
平云走了过来,贴在宋云初的耳边轻声说了声什么,紧接着她轻笑一声,朝平云投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平云会意,二人转身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眼下婉妃的状况好了些,好几位太医正在一旁尽心照顾着,用尽全力保住她腹中的血脉。
宣德帝也急得焦头烂额,心中暗暗道:若是寻着了罪魁祸首,定不轻饶。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只是现在没有证据,就算他身为九五至尊,也不能够平白发落一个人,可况那人的罪名还没有坐实。
宋云初见了屋内的情况,走进屋内,行礼,然后道:“害婉妃娘娘以及龙嗣的人,民女已经知道了。”
听到这话,众人的目光皆是落在她的身上,一旁的顺妃阴阳怪气道:“宋大夫,糕点是你做的,送糕点的宫女也是你这一月里用惯了的,你们俩里应外合伤害龙嗣,如今还要为自己辩驳吗?”
“敢问娘娘,我一介平民,只是蒙陛下圣恩进宫为太后制作药膳,那我伤害婉妃的理由是什么呢?我只进宫一月,一月后待我任务完成便会出宫继续我的生活,大抵是与宫中人此生不会再有来往了,我想宫里的人也是这样想的,那我又如何去收买宫中的人,与他里应外合?”
“你所言几句真几句假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的身份想必也只有你和你的同伙晓得,现在如此咄咄逼人,难不成是狗急跳墙吗?”
宋云初笑了笑,反问:“顺妃娘娘如此急于将罪名安给我,难不成也是狗急跳墙吗?”
“你!”顺妃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齐妃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