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江安泄洪的压力。”
魏明帝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时不时咳嗽两句,将折子放在桌上。
良久,困意袭来,魏明帝开口:“你是摄政王,你来定吧。”
崇亲王知自己的建议被允纳了,吩咐贴身伺候的太监为皇帝暖脚,自己准备躬身告退。
“让霓凰明早来陪朕用早膳。”
崇亲王抬眼看了一眼闭眼休息的魏明帝,心想:果然是师傅啊,这也能猜得出来。
“是。”
“不用奇怪,霓凰虽是你生的,却是朕养大的,淹没皇庄这个提议你不敢提,恐怕她的原话不止泄洪三分之一吧”,魏明帝依旧闭着眼。
“皇兄明鉴,她再聪慧也不过一个小丫头”,崇亲王尴尬地笑了两声。
魏明帝睁开眼,斜眼看他,看着自己最亲的人,也忍不住打击道:“小?滟霓十八岁时已经在谋划登基女帝了,她的女儿会差得了?一家人里属你最笨,你以为我会生气?她比你懂我。”
崇亲王被说得一愣一愣,着实没有立即反应过来。
“若是没听懂,自己回去问”,魏明帝无情地下了逐客令。
“臣弟告退。”
崇王府,玉凌阁。
此时已是四更,崇亲王再是不忍,也将盛云初从睡梦中叫起来。
他将与魏明帝的对话讲与盛云初听。
盛云初听完,只道:“关心则乱,父王心系黎民百姓和江山社稷,有些后患没有注意也是正常。”
她并不卖关子,直入主题:“皇田哪怕被淹完了,来年还是皇田,没人敢动没人敢弃。可良田不同,无论丰年还是欠年都有标价和买卖,若是江安全淹,数万百姓流离失所不算,为了活命不会贱卖土地?这种时候谁会来收购土地?天下良田百亩,然在田农手中不过两成,以后的赋税呢?财政收支呢?”
崇亲王耳边回想起魏明帝的话,心中大
惭,“明早,进宫陪你皇伯父用早膳。”说完,他起身,“快去休息吧”,然后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