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亲王府。
“王爷,长公主来了。”
嘉亲王喂鱼的手停了一会,又继续喂,
“屋子打扫干净了,也该会会客人。你去代本王迎一下贵客。”
“是。”
嘉亲王看着燕侧妃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喂鱼。
“大哥真是好雅致。”
不多时盛云初便到了。
嘉王听后,笑着转身,“霓凰啊,多日不见,气色不错啊,快坐。”
燕侧妃开始煮茶。
“侧妃的手艺真好,难怪能得大哥的心”,盛云初恭维一句。
燕侧妃笑着给二人添茶。
嘉王笑了一下,拍着燕侧妃的手道:“你先去陪母妃,留我们兄妹说说话。”
燕侧妃乖顺地行礼离去。
盛云初发自内心的羡慕:“大哥和燕侧妃还真是鹣鲽情深。”
嘉王举起茶杯敬她,“你和叶世子不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说回来,能得此佳妇,本王还要谢谢你。”
“谢我?我又不是媒人。”盛云初意外地笑着。
“当然要谢你,若非你将她安排到我身边,大哥又如何能有这一段姻缘?”
盛云初心中惊讶,心照不宣地笑着。
“清音是你的人,不是吗?”
盛云初:“她是大哥的人,永远都是。”
嘉王笑,“是,她确实是本王的女人。”
光凭嘉王依然将燕清音留在身边,她就能断定二人感情未受身份影响。盛云初不否认也不承认,才是最好的应对之法。
“当年她进入嘉王府,带着徐知意的影子来到我身边,我就知道她是你安排的。因为知意不会这么做,她行事从来都在明面,而且她对权利没有兴趣。只是那会,我需要她,她也确实给了我许多慰藉。无论叶守光还是燕清音,都给我带来了许多温暖,这一点,我要感谢你。”
盛云初没有猜错,嘉王需要的是真心和陪伴。她让燕清音留在他身边,最原始的想法只是想他振作起来,只是后来间杂了诸多因素,所幸燕清音未让他失望。
沉默片刻后,盛云初道:“登基大典在即,希望大哥的人能收手。莫助长了他人,削弱了自己。”她提起正事。
嘉王没有回应,而是在思考。
盛云初给他换了杯热茶,“茶虽香,血却浓于水。霓凰不想与大哥为敌,甚至可以说,霓凰从未想过与大哥为敌。”
“霓凰今日可是来给老三当说客?”
盛云初:“非也。我只是以自己的角度来,不代表任何人。”
“本王倒是好奇,霓凰准备如何说?”
盛云初正色道:“我是镇国公主,手持千刃令,身后有崇王府和陈国,还有整个叶家军。大哥,你改变不了结果,为何不坦然接受?当个正一品亲王不好吗?你若是担心皇上登基后清算嘉王府,霓凰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不逆反,嘉王府一定会安然无恙。”
“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盛云初:“大哥请说。”
嘉王:“为何你始终不愿站在我这边?”
盛云初无奈笑着:“情感上,我是站在你这边的。理智告诉我,必须和皇伯父一条心,只因崇王府是最大的帝党。皇伯父既然选了三哥,那我只能支持他,若他有负帝业,我自会弹劾。”
“也是。也难怪父皇如此信任你,千刃令都交给了你。”
盛云初真切道:“大哥,与我为敌,你当真准备好了吗?若你未准备好,还请你相信妹妹一次,收手为时不晚。”
见嘉王不为所动,盛云初又道:“我知道大哥还留有底牌,搏一搏,未必没有胜算。只是底牌是留着保命的,孤注一掷未免有些不值得。江山,不好坐。”
嘉王眼中惊讶之色丝毫不保留,“你竟然知道?”
魏明帝出于愧疚,留了一支秘密军队给嘉王,军队秘密驻扎在长京城外,只听嘉王号令。
这事是盛云初在地宫拜别魏明帝时,守在地宫的神武侯告知于她的,也是那时她拿到了真正的千刃令,也是那时她看到了嘉成皇后的棺椁和画像。
“容我想想”,嘉王动摇了。他原本争储就是形势所逼,皇室血雨腥风,只有成为强者才能活下去。
“长京,大哥若待的无趣,不如去江南看看。陈国的风景秀丽,气候宜人,你去过就不会再想回长京。”盛云初起身欠了欠,戴着斗篷离去。
嘉王起身目送盛云初离去,随后又继续喂鱼。池中的锦鲤条条肥大乖顺,一见嘉王就摇着尾巴候在他脚下。
“贪心的鱼啊,也不怕撑死。活着不好吗?池中又非无藻类,偏候着手中之饵。”
“殿下。”燕侧妃温柔地走到嘉王身边。
嘉王将鱼饵递给侍卫,拉着她的手,“母妃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