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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
此时天已蒙蒙亮,楚酒依稀看见来人共有四个,三女一男。因为倒挂着,光线又有些暗,具体长相看不分明,只能隐约看见三个女的一个穿绿裙,一个穿红裙,还有一个一袭白裙。那个穿白裙的还挎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身形瘦削佝偻,貌似还没有一旁的女人高。
“翠瓜,好你个坏家伙,居然跑这里来了!”穿绿裙的女孩凑近一步笑着说道,刚刚便是她一出现就笑的前仰后合。
说也奇怪,她话音未落,楚酒只觉身上一阵酥麻痒凉,之前还缠在他身上的蛇眨眼间不见了。紧跟着他在说话女孩的腰间看见了蛇的身影,它半缠在女孩身上,上半截身子挺立着与那女孩对视,女孩则伸手像拍小狗一样轻拍它的头,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个小东西,臭坏蛋,想不到速度还挺快,居然跑到了我们前头!”
楚酒不禁看的目瞪口呆,然而未等他出声,却又听一个娇媚女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楚酒循声看去,是穿红裙的女孩。
“呜呜呜”他张嘴发出一阵含糊声。
“哼,就说你胸大无脑!他嘴里塞着东西你让他怎么说话!”这次是那个穿白裙的,她声音听起来恹恹的,却又抑扬婉转,声线自带一种勾人的魔力,很显然刚才的小曲儿就出自她之口。
“我来!”穿绿裙的女孩说。继而“叮铃铃——”一阵铃铛的脆响悦耳悠扬,楚酒只觉有风拂过脸颊,随之他嘴里的东西也不怎么就被扯了出来。
嘴长太久,他整个下巴都是酸的,稍微活动了一下。这时又听白裙女子说:“行了,这下你可以说了。”
楚酒于是就把自己如何在树林里方便,如何被两个坏人追打继而倒掉在树上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大半夜的你为何要在树林里方便?”红裙女子马上发现不妥,问道。
“我送隔壁妹子回家,她给我家送东西来着。半路我突然肚子疼,没忍住。”楚酒答。
红裙女子突然很嫌弃的表情,低头看看脚下,生怕已经踩雷的样子。
“你说坏人打你,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打你?”绿裙女子又问。
楚酒在心里稍微琢磨了一下。看眼前这三个女子并非普通人。如果实话实说,万一他们是那俩人的同伙,自己岂不是自寻死路了!于是道:“我不认识他们。”
“哦,不认识?那他们平白无故为何要打你?”白裙女子追问。
“他们说我偷听他们说话。其实我什么都没听见!”楚酒答。
“他们说了什么?”红裙女子问。
楚酒:“……”
看来这红裙女子果然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随之楚酒偷眼瞄了下她的胸,心道这胸大无脑的称呼果真不算辱没她。
“你说的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绿裙女子问,她声音清脆响亮,犹如刚刚的铃铛声,听着很是悦耳。
楚酒转了转眼珠,回道:“一个老太太,又老又丑。带着一个年轻男人,干瘪瘦小,像是她孙子。”他故意把两人的形象反着说,一方面为泄愤,同时防止他们是同伙把那二人认出来。
果然,听他这般描述,三个女子都对这二人失去兴趣的样子。
“你们,能不能把我放下来。”楚酒赶紧见缝插针的请求。
白裙女子瞥眼转过身去,一脸懒得管你那破事的架势。红裙女子撇撇嘴,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铜镜自顾自的照起来,显然也不打算搭楚酒的茬。
倒是那绿裙小姑娘,笑嘻嘻的瞧着他,继而铃铛声脆响,手中一条丝带又再抛飞出去,缠住悬挂楚酒的绳子,继而她轻轻一扯,“咚”的一声楚酒摔落在地。
这一下楚酒被摔得头昏脑胀,没等反应过来,只觉丝带又分别在他身上几处扫过,身上立时一松,绑着的绳索也被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