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我几时给过你害人的东西!”
那小厮怒目圆睁,当即跪了下来,“大人!此人心思险恶,有意栽赃于我,是他素日里见不惯柳茂,还总嚷嚷着想要了他的命。”
阿春见小厮矢口否认,难以置信,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明明是你一直教唆我杀了他,大人!天地良心,小的绝对不敢胡说一句话!跟我们住一块的都能证明,他说过还不如杀了那柳茂一了百了!”
阿春激动地伸出四只手指,一双眼睛突然就坚定起来。
院使又派人传来与这两个人一块住的小厮,他们都可以证明阿春说的话的确属实。
院使沉吟,挑眉看了一眼那小厮,问他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小厮转了转双眼,“大人,就算我说过这话,可也不能证明我动了手啊,何况那药是怎么到的阿春之手,只有他自己知道。”
阿春站起身来,揪着小厮的衣领,瞪着眼,“放屁!明明就是你告诉我的,还说反正你也看他不顺眼,现在怎的就成了我一个人的事了?”
小厮不着痕迹地拨开阿春的手,“大人,小的只是口头说说,哪不敢真的干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啊!”
院使有些犯难,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这小厮究竟是不是帮凶还有待商榷,赵青岚见状,便对院使道:“大人,现在这样的情况,倒不如把这两个人先关起来,调查清楚情况后,在做判决吧。”
院使一听,觉得也有道理 ,吩咐下去,告诉那些宾客可以离开宋府了。
小厮叫文宏,他发现自己没有被所料想的那般进了大理寺的牢里,等他的眼睛睁开时,发现自己进了慎刑司。
赵青岚和沈娆就站在他面前,“你认识乌图吧?”
沈娆扬了扬嘴角,见文宏一脸心虚,随即又讨好地笑笑,“不是姑娘,谁是乌图啊?小的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赵青岚点点头,对沈娆道:“对不乖乖开口交代的人,我们会用一些特别的刑具撬开他的嘴,不知沈姑娘可会害怕?”
沈娆故作惊讶道:“啊?敢问世子可有什么样的刑具?”
赵青岚轻笑,随后便让人拿来一排蜡烛,点燃。
文宏见状皱了皱眉心,有两个侍从上前按住了他的手,将他固定在椅子上,还有另一个则拿起一盏蜡烛,摇晃了一圈。
“这滴蜡点在皮肤上会使地皮肤溃烂,在用盐水鞭打,伤口则反复感染,一身的烂肉。”
赵青岚冷眼看着面前的文宏,“若是你乖乖交代了乌图的事情,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便是想死都死不得。”
沈娆虽不曾见过这一场景,但倒是觉得新鲜,那文宏一副大义凛然,但又浑身发抖,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些什么饭样子,额角冒着冷汗。
一滴蜡泪刚滴在文宏身上,他便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声音。
“啊啊啊啊”
滚烫的蜡泪破开文宏的皮肤,他痛苦地挣扎着,“别!别!别!我说我说。”
见文宏竟这般好说话,赵青岚和沈娆也是讶异,本来还以为这人的嘴很难撬开,想来也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文宏看着自己鲜红的手臂,低着头,咬了咬唇,“世……世子,我其实就是,就是和乌图见过三次面罢了,给他传点信息,其他的一概不知道啊!”
赵青岚不信,让侍从将蜡烛递给他,放在文宏面前,“你是不是想试试这蜡烛滴在眼睛里的滋味?”
文宏如捣蒜般摇摇头,“不不不,我是说的实话啊。”
“几个月前,乌图突然跑来我们府里,说是若我固定给他传递讯息,他便会给我一百两银子,我便按他说的给他递了三次信息 ,昨个夜里,本来我就是埋了个香包到那……”
“啊!”
还未等文宏说完,一支飞镖便从窗外飞了进来,直直扎进了文宏的喉咙,见血封喉,文宏当场毙命。
沈娆惊愕,她没有料想线索竟就这样断了。
而赵青岚脸色难看,派了身边的侍从出去追,问沈娆道:“你没事吧?”
他见沈娆脸色苍白,扶了一把沈娆,沈娆轻轻推开他,摇摇头,“此人竟追到了慎刑司,还当着我们的面就把人给杀了。”
回府后,沈娆还没来得及喝上盏热茶,云烟便急急忙忙道:“姑娘姑娘!你不在的时候,小蝶告诉我,有个妇人告诉她一个叫郭放的人又来了他们村里,她还找了个借口让他留了下来。”
沈娆听罢,赶忙便去找了赵青岚,而当她刚进赵青岚院子里时,却没发现赵芸秋刚好路过,眼神意味不明。
“世子!”
赵青岚缓缓起身,走近沈娆,问她:“怎的跑这么急?”
“郭放,郭放他去村里。”
沈娆小声喘了喘,她生怕迟一秒郭放便又跑了,急忙告诉赵青岚。
赵青岚没有迟疑,直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