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瞪口呆的样子,好展示给早就进入优秀教师角色的马老师欣赏,以便尽快平复对方胸中那颗已然变得较为激动和纷乱的小心心,因为他怕由于马老师的整个身子过于肥重了,全部情绪过于高昂了,脸上的神情过于专注了,从而导致对方胸中那颗实际上早就已经不堪重负的小心心被不幸压垮。
有句俗话大家可能都会认为说得很好,很具道义感,富有教育意义,并且还充满了某些人喜闻乐见的正能量,那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尽管他在内心深处并不是特别喜欢这句话,但是对于这句话在一般人心中所产生的神秘威力他还是有所在乎和敬畏的,因为在某些比较关键的场合他还是不愿意把自己搞得过于鹤立鸡群和与众不同的。
“试问,在一定范围内究竟是谁说了算啊?”马建堂非常明显地若有所指地说道,呼呼喘气的声音已然高了好几度。
事到如今他也不怕已然和自己站到一个壕沟里的马开江同学知晓自己的底牌和摸清自己的核心思想了,因为对于自己的亲密战友来说,他眼下还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需要严格地保守呢?
他难道还怕对方利用自己提供的诸多信息反过来搞自己吗?
有道是说了不悔,悔了不说嘛,他可不是那种这边刚一说完话,那边转脸就跺着脚后悔的人。
“说到底,所有的一切还不都是老一说了算吗?”他语气特别坚定且态度极其豪横地大声说道。
此刻,似乎只有用这种明显是不同寻常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见,他才会稍微地感觉舒服一些,在他那宽阔而厚实的胸腔里上上下下不停地升降和起伏着的丰沛心气才会略微变得平缓和顺畅一些,否则的话他真有可能当场就挂掉,就如同突然得了十分严重的脑梗或者心梗一样,只是因为心里憋着一口莫名奇妙的鸟气。
其实若是抛开一切世俗的成见平心而论,马建堂最后这句话说得就很没有水平了,特别的不上档次,根本不像是一个工作多年的并且在N个重要岗位上都历练过的老同志该说的话,尽管这是在很私密的场合下和很知己的人说的,而且前边的情绪和氛围铺垫得也很好,房间内四下里也没有什么人或者设备在有意识地偷听他们谈话。
他这番充满了牢骚和抱怨气息的话甚至连马开江听着都感觉有些刺耳,都觉得有些拿不上台面来,因此让就眼前这位唯一的听者不由得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坚决不能像他这样随便说话,肆意发表见解。
在此基础上马开江还非常果敢地以为以后不仅自己不能像这样乱说乱谈,还得想办法严厉禁止其他人这么或明或暗地瞎议论,胡叨叨,因为任何人说话都得有个最基本的原则性限制着,都得有个相应的底线,绝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如果人人都扯开嗓子胡咧咧,无所顾忌地满嘴喷胡话,就像一些酒鬼喝醉酒以后借机耍酒疯一样瞎胡闹,那这个社会该会乱成什么样子啊?
“人啊,要是该着时运好的时候,任谁也挡不住啊!”马开江将自以为很有男人气质的瘦肉型偏四方大脸略微一扬,又将颇具几成西方硬汉分量的脸皮悄然一震,然后便有些酸溜溜地说道,好像在现实中他曾经有意无意地挡过谁或者被谁挡过一样。
“嗯,就是是这样的——”老马异常严肃地点头沉吟道,就差来个手捻胡须了,只可惜他的下巴上并没有一根胡子可以让他捻。
他的那个肥厚而臃肿的下巴光滑得要命,犹如闪闪的红星一样几乎都要往外射出一团团耀眼的光芒了。
是的,今天早上他刚刚仔细地刮过本来就不怎么茂盛的胡子。
是的,不留胡子的做法早就已经深深地融入到他全身的血液里去了,这种融入是如此的静谧和天然,如此的丝滑和顺畅,又是如此的润物细无声,随风潜入夜,以至于他从来就没认真地想过为什么要这样做,尽管从理论上来说他其实也可以不这样做。
“其实世界上的能人、巧人、异人多的是,甚至可以说是哪里都有,哪里都不缺乏,就是一个最偏僻、最闭塞、最落后的小山沟里,一般情况下也总少不了会出几个特别精明能干的本土英雄人物,会自然而然地冒出来几个机智过人的能巴豆子,关键就看这些天生的人才能不能碰到欣赏他们并且愿意启用他们的伯乐了。”小马同学又满怀信心地进一步议论道,一鼓作气追加了几句他从前就总结过无数次的心里话。
“嗯,言之有理啊,老弟。”老马同志较为谨慎地鼓励道。
“所以说,往往有些事还真得看运气,看机会,甚至还得看看自己的祖坟是不是真的冒青烟了,而不完全是看能力,看水平,看自身的本事,毕竟世界上巧合的事太多了,狗血的例子也太多了。”小马同学继续颇有见地地议论道,可见他平时也是个非常善于思考和总结的人,并不是一个过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平庸无能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