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花惊初’这个名字觉得耳熟。怕不是忘了吧,几年前在郊外小树林里,你和另一个女孩拦轿调戏,将我堵在里面……”后面的话没说完,他似乎也觉得有些丢脸。更多的是羞耻和愤怒。
“然后呢?”
花惊初脸皮贼厚:“堵在小树林里,然后呢。”
她猜测,多半是宋锦尘到处欺负民男的时候,留下的一个烂摊子。此时又落在了自己头上。以前是朱紫国皇女的一条狗,这些事情都是她出面料理,所以估计这个书生只记得她,而不记得另外一个人。
“但,这毕竟是几年前的旧事了。”花惊初道,双手抱拳行了礼。话音一转又道:“……不过,既然你们几个是虎翼军中的。便该知道我就是新上任的将军。”
从怀中掏出虎符,捏在手中,朝前一递。很明显,书生旁边几人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将尖刀、长戟收了回去。
书生嗤之以鼻,道:“怕什么?不过就是个空有虚名的傀儡罢了。实权哪里在她手上。而且虎符得两个一起才能调兵,她只有一半算什么将军。”
听了这话,书生那边人的气势又重燃了起来。低声咒骂着,听不太清,但这些抱怨的对象必然是——她。不仅如此,他大手一挥道:“将人带上来!”
“什么人。”
花惊初微愣,正想着又有何人。便看到看到一个被揍的鼻青脸肿、捆成粽子的人,从士兵那边被丢了出来。摔在地上发出“扑通”一声闷响,那人似乎被痛醒了,也发出一声□□。嘴角有血,头发凌乱。
“孙秋!”
若不是这青年脖子上系的黄巾,花惊初差点认不出来。他们竟如此过分,将人打成了这幅样子。神情一凛,她有点怒了;“我的人,你也敢碰。”
“这小子竟敢来我军中笼络人员。”
书生神采奕奕道:“皇城护卫兵算个屁呀。不过是干杂事儿,修水井的杂兵罢了,也敢对我叫嚣。”不屑的啐了一口:“我怎么打他,他都不肯招出幕后是谁。但我猜应该就是你吧。这不,把人给你带来了,你认认。”
花惊初冷冷的扫过这些人,自己上前。
元宵赶忙阻拦:“表二小姐,不要!他们太凶了。你会受伤的。”
花惊初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老实等着。若是这点小场面都镇不住,我还当什么将军。”无视那几个闹事儿的家伙,直接蹲到孙秋旁边。从怀中掏出帕子把他脸上的血污擦掉。拿出金疮药放在地上。
孙秋一副愧疚的神情,不敢与她直视,道:“将军,是小的不好。做事儿不稳妥,本来要犒劳军中兄弟的,可人被扣下了,钱也被抢走了。”
“你别说话。”花惊初开始解绑着他的绳子。
旁边的人似有不满,要上前阻拦,她猛然抬头给了一记眼刀。那人愣住,伸到空中的手停滞,半天没动作。
昨天,朝内就传出“虎翼军”的兵权要移交给一个小姑娘。是个刚从天衍书院毕业的学子。而且在校成绩很差,估计是走了后门才能拿到兵权。后来印证了这番话,果然是十四年前镇守东潭郡陨落的凤林将军之女。
可此时,他犹豫了。
真人是个走后门的废物吗?
杀气,戾气,还有不容置疑的坚定语气。
她看他的这一眼带着蔑视,但不是傲慢,是漠然。
“不好惹……”
那人立刻停住阻拦的动作,安静的隐于人群中。这个一袭绿衣,用绑带束着手脚。头发垂坠扎成马尾,看上去白嫩又素净的小姑娘,不可轻易招惹。
花惊初给孙秋解开绳子,并嘱咐小厮和婆子过来照顾他。她直起腰,和那书生对视,两人之间不过几步远:“你想要什么?”非常直白。
“你身边这几个兄弟肯跟着你来我府门口闹事,说明你在军中有一定威信。这样的人,要么有才能,要么家底厚。”花惊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道:“但看你的衣着打扮,朴素简洁。虽衣物用料上乘,却是常见的桑麻。大抵加底不厚,不然也不会盯上我犒赏军中的那些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