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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2 / 3)

色的银狐停在那。

上了副驾,没有感到一丝的暖和。

菅家华没开暖风,淮诗明白也不多问。

不管如何惩罚自己都抵消不了当初zhizhi经历的痛。

银狐走过的路越来越偏僻,街道冷冷清清。

“到了。”菅家华解了车锁,却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淮诗默默拉开车门,抱着花束准备下去。

“你要是真有心就应该找到她在哪!”

关上车门,菅家华的咆哮也被彻底隔绝。

淮诗低着头朝那条通往墓地的僻静小路走去。

透过车窗,菅家华猛砸了两下方向盘,眼角的泪水无声地流下。

她恨啊,恨zhizhi喜欢上了这么个薄情的男人。

松鹤憩园,到了墓地的入口。

淮诗整理整理花束鼓足了勇气踏了进去。

趁夜幕,月色朦胧,风吹声动,树影婆娑,淮诗借着星光迈上一层层台阶,一次又一次的弯腰细看墓碑随后鞠躬离开。

都不是zhizhi的,淮诗害怕错过,于是从下往上每走过一个都深深地鞠一躬。

像是在谢罪。

直到腰已经鞠的僵直,步子越来越沉,腰部的钝痛感在负罪感面前不值一提。

突然,淮诗忽的怔住随后扑通一声跪下。

他扑在一块墓碑前,面部扭曲,大脑悲伤到极致一片空白。

碑前照片上的女孩笑的灿烂,一时间,悔恨,痛苦涌上心头。

淮诗的泪水止不住地落,他再怎么嚎啕大哭都无济于事。

zhizhi的墓碑在寒夜依旧散发着冰冷。

只能恨自己当时无能,恨自己没有脑子,恨自己没有格局。

淮诗的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

红着眼眶的菅家华转身背对了过去,泪无声地划过眼角。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寒风将两人吹醒。

“zhizhi到最死之前都记着你。”菅家华缓缓开口,“她当时忘了所有,忘记自己叫什么,唯独没忘你和我。”

菅家华的声音一度哽咽到说不出来话。

淮诗的脸紧贴着冰冷的墓碑,这是他唯一能给zhizhi做的——取暖。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卧着,就这么直到天亮。

旭日的第一缕晨光刚好地落在zhizhi的碑沿上。

“zhizhi喜欢阳光,”话没说完菅家华哽咽到失声。

直到天光大亮,墓地里陆陆续续来了祭奠的人。

“回吧。”菅家华的声音响起,见淮诗迟迟不肯动。

“去她之前住的家。”

淮诗顶着冻得麻木的膝盖和半身的冰凉踉跄起身。

菅家华快步走在前方,淮诗在后面一撅一拐的努力跟上。

二十多分钟的车程,银狐驶入了一个种满院翠竹的小区,那抹绿色和外面的冷空气格格不入。

小区的建筑有些年头了。

淮诗下车没走出几步就看到败了叶的海棠树,仅存的几只黄叶在枝头摇摇欲坠。

顿感碎意,好像心死了。

“上去吧。”菅家华拉开单元楼门,里面漆黑一片。

两人摸索着走着,期间,淮诗几欲开口都没勇气。

菅家华的声音刺破黑暗:“想问什么就说。”

“她住过这里吗?”淮诗声音里伴着清冷的哽咽。

菅家华身形一顿,黑暗中一颗流光从她脸颊划过。

楼道间安静了。

一道声音再次响起:“这就是她的家。”

菅家华的语气出奇地平静。

“到了。”

推开厚重的防盗门,入目就是整个大平层。

屋子里很冷清,像是许久没进过人了。

硕大的客厅里挂着一幅古画,整体的装修风格透着历史的气息。

淮诗走进,那种熟悉的压迫感又回来了——来自于乔老。

菅家华停在一扇门前,面露苦涩。

“自从zhizhi回来以后,我和她就住在这,我身后的这间屋子就是她的卧室。”

淮诗低着头,被泪水浸湿的猩红眼眸直视着木质地板,啪嗒啪嗒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掉落,痛苦如潮水般涌起。

菅家华怒道:“你知道zhizhi是十年前走的吗!”

淮诗低着的头又沉了几分,片刻后,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就这么平空对峙了良久,一声门把手的转动声打破了寂静。

菅家华开了一间卧室的门,点了灯。

室内,处处都被洁白的布罩着,地板也是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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