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在家里收拾一下自己,心请颇好地在自己的终端号上发布一条记录,是自己无名指戴着的戒指的照片,配字是:“一生一世一双虫。”
至于这张图后来流传出去,被多少虫们下载收藏,那是后来的事情了。
“一生一世一双虫……真、真的,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全封闭的审讯室里,沙霸刀汗如雨下,急忙忙地说着,“那个界外邪术,我只听说是需要这样一个仪式!!”
主审讯位置上,蠖狼转着无名指上的“指虎”,揉捏着,上面不平整的部分似乎更加别致。
他面无表情,高大的身形和如同岩浆流动般的红发,不出一言的样子太有压迫感了。
沙霸刀竹筒倒豆子般全都交代了。
他半瘫在桌子后面:“我真的,只是鬼迷心窍了,想,想为阿尔芒大人解忧……”
蠖狼站了起来。
沙霸刀张着嘴,脸色惨白。
蠖狼走到他面前,精壮的小臂伸过来,无名指上的指虎熠熠发亮。
沙霸刀悚然抱头,抖着嘴唇喊救命。
那可是高级军雌的指虎啊!挨一下脑袋都没有了!
蠖狼看着他的狼狈样子,淡淡地说:“只是想让你知道,这是阿尔芒送我的。”
沙霸刀摔在座位底下,已经听不清楚了。
蠖狼却不放过他,掷地有声:“阿尔芒是我的雄子,你不配肖想他!”
沙霸刀被带下去平静了。
蠖狼转着指虎,靴子登登作响,来到了通道尽头的另一个审讯室。自从结婚后,他转换职业成了大圣堂调查队的一员。
合金栅栏加固过的门窗,以及特殊的控制手环,昭显出这是一个控制危险人员的房间。
一个眼睛鲜红,衣服头发都乱糟糟的雌虫在栏杆后面拧出一个扭曲的形状,还在痴痴地对着半空笑。
蠖狼问调查队:“他好像精神状态不对劲。”
调查队员透明的头盔闪动:“他被抓时就是这样,但实际上评估过后他一切思维水平正常。”
蠖狼点点头,转头质问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栏杆后的雌虫充耳不闻,只是对着空气傻笑,甚至还伸出舌头舔。
调查队员一点权杖,权杖触地,像是有电光闪过:“别装傻!”
栏杆后的雌虫终于舍得移转目光到蠖狼身上,他上下扫过蠖狼,兴趣缺缺:“帅哥你虽然腿挺长,但不是我的菜哦~”
这种神经兮兮的样子,越是与他较真,就越会被他牵着走,蠖狼低头捏着戒指,仿佛完全没有被冒犯:“那你认识沙霸刀吗?”
“那是谁?剧场的清洁工吧?”栏杆后的家伙毫不在意,“五大三粗的谁知道呢?”
蠖狼眯眼挑衅:“他可是助理编剧,你被抓了,他就是现任编剧了,年底的大戏会由他负责。”
蠖狼放出猛料诈他。
栏杆后的家伙一开始还浑不在意,但听到“年底大戏”突然面色一变,他抓着栏杆,声音凄厉:“谁敢,谁敢动我首席编剧马丁的年底大戏?!”
蠖狼无所谓地碾碾脚尖,根本不正眼看他:“你的年底大戏剧本太差了,剧情乱七八糟,观众根本没有代入感。”
马丁疯狂地扒拉栏杆,但是特殊的控制手环让他手臂移动幅度不能太大,他只能疯狂地挤过来,翻着眼白:“他们懂什么?!啊?!他们懂什么啊?!”
“我这都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是真的!你们忌讳莫深的,都是真的!!”
蠖狼淡淡:“我不信,除非你有证据证明是真的。”
马丁停止了动作。
他扒在栏杆上不动,唯有挤过来的眼白还微微抽搐:“……你在诈我的话……呵呵呵……嘻嘻嘻……我不会说的……”
蠖狼肩膀僵硬了。
马丁一点点后退,他的身形还扭曲着,但是室内的黑暗已经遮盖了他。
他识破了蠖狼的计谋,只从黑暗中探出一句有点阴森的话:“……我不会说的……除非……你让我见见我的灵感缪斯……第一剧场的爱弥儿……”
蠖狼皱起眉:爱弥儿?这谁?上哪给他找去?
午休时间,武造研依旧笼罩在副司长寒岩·诺兰的威压下。
说实话,诺兰副司长就没几天不是这样的。
笼罩着“生人勿进”的气场,他往哪里一站,哪里就立刻散开一个真空带。
这种情况下,诺兰自己无名指上带着一个小小的细细的戒指,无虫在意。
等了大半天,无虫来问。
诺兰瞄了一眼高级秘书王谨,后者谄媚地冲他笑了笑,端着白馒头又站远了一点。
诺兰:“……”
他只能端着手,自己欣赏。
虽然不是御主亲手戴上的,但是一想到御主手上也有着与之相对的一个,他就心里暖暖的。
只不过……御主只戴了一个,其他都放在了家里。
他皱着眉,点开了终端,开贴匿名发问:
【送戒指失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