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房间里,姚合再次醒来时虚弱地查看着四周,心中想起是六哥带走了她。手指微动间注意到床边趴了个人。
曾槿被细微的动作瞬间惊醒,看到醒来的姚合后,压抑住内心涌上来复杂的感情,忙关心询问端茶倒水。着急忙慌的样子看的姚合有些想笑,但一动就扯动了伤口,现下虚弱咳嗽起来。
曾槿着急轻轻抚摸了几下姚合的背,等姚合顺过气来。
面对姚合询问的眼光,轻声说道“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伤势还需要静养。
至于当日和你一起的人,还被关在锦衣卫那里,在那里她很安全。”
姚合放下心来,轻声问“将军府那边怎么样了?”
曾槿沉默了一会,有些尴尬说道“第二天早上太后派宫里大总管到你府中,事发突然,我便撤了慌...说...你这几日会在我这边...”
姚合愣了下现下是更想发笑了,心里猜想大总管这次送来的应该是首饰,心中为连累了六哥感到歉意。
曾槿看出了姚合的歉意,见姚合关注点没在别的地方,心下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等下你先吃点东西,别胡思乱想。”
姚合沉默了会,轻声问道“你不问问我当夜为何在哪里吗?”
曾槿是很想知道这件事,他察觉到姚合要做的事和晋尚书府有关,他很担心她。可是他还是轻声说道“你想说吗?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我再听。”
姚合愣愣地看着曾槿,许久才充满歉意地轻声回道“抱歉六哥。”
曾槿郎笑着摸了一把姚合的脑袋,他觉着姚合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偷吃被发现的小猫,可爱极了。
“你我之间不必道歉。”
姚合现在心里有些发软,整个人都有些懒洋洋的。刚才被六哥摸过的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姚合觉得自己有些贫血,该吃点东西了。
接下来的时间,在曾槿的耐心细致地投喂中,姚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又休息了会姚合觉得自己有些力气了,就看着六哥打趣问道”大总管是不是直接把东西都送到你这里了。”
曾槿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干燥,忙打趣自己道“都是些贵重的金银首饰,还在前厅放着。想不到我这昏暗的地方也能放着光亮夺目之物。”
“六哥,能不能让人拿来让我挑上一挑。”现下也无事,姚合正巧对这件事起了兴趣。
首饰陆续被送了进来。曾槿看着姚合欢喜挑选的样子,觉得这间卧室也终于有光进来了,周围暖洋洋的,心里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多赚钱。
多么美妙的误会,姚合举起小手【我不爱钱】。
又过了几日,恰逢宫宴临近,姚合觉得自己休息的差不多了,便带着影兆向曾六哥告辞。
早在醒来的第二日,六哥便把影兆带了回来。姚合不知道六哥是怎么不惊动他人的同时解决了她的事,但她知道定是不容易的,心中又暗暗记下了一笔。
这几日在六哥府中,姚合被照顾的很是舒服,衣来张口翻来伸手的日子也不过如此。趁着自己还没倒在这“温柔乡”,姚合觉得自己该回自己家了。
再次回到自己府中,姚合觉得前几日好似做了场大梦,梦里漫山山花,喜不胜收。
宫宴这日,姚合早早便被宫里派下来的嬷嬷装饰打扮,在自己强烈拒绝下,总算穿的轻便些。衣服仍是自己挑选的天青色锦服,腰间系着精致镂空白玉犀比,脖颈上佩挂着错落点缀紫苑花的璎珞。
嬷嬷虽觉着郡主本就可以压得住贵气与艳丽,服饰上还可以再艳丽些,但看着眼前站着的郡主也是一时晃了眼,江山与美人中美人大抵也是这样的。
宫宴人多眼杂,因前几日夜行一事,影兆便留着府中。旁晚时分,姚合随着嬷嬷进宫先去了太后那边,陪着太后闲聊些会,随后跟着皇上、太后、皇后去往了宴庭。
位高权重、狐假虎威大抵是姚合现在所能感受到的。随着皇上的到来,本来随意攀谈的宫宴众人皆俯首称臣。
打破这份静默的只有皇权。
姚合的视线随意看向现在又井然恭敬攀谈的众人,发现曾槿未在,无聊中视线收回无意中与端坐在对面的太子对上。随后点后示意,太子也是如此。
姚合幼时常在太后身边看到太子,但因其身份,见面时姚合总是客气疏远、敬而远之。再大些时姚合便不常在太后身边看到太子,所以姚合觉得两人并不熟。
喝着手中的酒,姚合察觉到远处有两道视线在自己身上,那是庆国公府的方向。姚合装作不知。
宴席刚开始没一会,便见清流之派几位长老携几名弟子而来,章叔老也在为首的几位长老中。
姚合再次见到老师,心下有些堵涩。自回京以来自己刻意不去打听老师的消息,当初因为自己的目的便与老师断了师徒关系,面对老师时自己是有愧的。
老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