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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依不饶,想要说服他饮些霁月迭。他说他真的不喝。她问他为何不愿试一下,他没回答。她又喋喋不休,说自己最喜欢冬天,可以打雪仗,赏雪景,或是缩在小屋里,和家人们围着火炉吃些暖洋洋的食物。他只是笑笑。思维发散开去,于话语间隙,她隐约想起他说过,他要等夏天。
“现在就是夏天,不用等。”她脱口而出,听起来很无厘头。
“行了,回去休息。”
他起身,送她到依莲院门口。送完她回去的路上,他再次经过了祭台旁的小树林,看到石桌上的两只酒盏。有只已经喝空了,另一只还剩满满一杯,是她先前为他倒的。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出神。
明天还要扮成她——他简直感到不可思议:冷静如他,竟会跟她打这样一个赌。相比之下,喝醉甚至都算不上荒唐。
现在就是夏天,不用等。
夏天一定是个炎热而疯狂的季节吧。鬼使神差,他端起酒盏,将盏中清酒一饮而尽。
原来,霁月迭是这般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