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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瑟夫·斯泰尔森,空间物理学家。”鹰眼从左手的档案中抽出一份,滑向桌面。
“连姆·塞万提斯,拓扑学家、宇宙学家。”
“蒂姆西·康卡比厄,演化学家、生物数学家。”
“凯特贝尔·维蒂斯,基因学家。”
一声名字,一份资料,玻璃会议桌上不一会儿摊满了人物资料。
得亏于史蒂夫在尼尔处的突发奇想,他们就着“万事有因可循”的阴谋论,调出了州立大学与因斯塔尼亚先生同期,且在莱纳大概初高中年龄段前后已在供职并有一定课题成果的自然科学系教职人员档案。
符合筛选条件的有很多。最先被鹰眼列举且置于最醒目处的四位,是这之中成就最非凡的学者。
时间紧凑,还来不及向才从新科调旧址赶回的斯塔克一行详细阐述复联大楼里上演的谍中谍。不明所以的他挑着眉,不甚满意道:“你火急火燎给我打电话,就是让我赶回来看这些?你知道云端传输吗?乔瑟夫·斯泰尔森,是的,我记得,在休斯顿的学术峰会上我们听过他的讲座。不要告诉我,你们都忘了。”
“很好,托尼。”史蒂夫戏剧性得指向小胡子,面露俏皮,“可是你该听克林特把话讲完。斯泰尔森博士,和另三位专家,都曾在州立大学供职,和因斯塔尼亚先生同期,先均离职。”
“哦,我的老天。老冰棍,你是想告诉我,莱纳、华尼托、希安娜,随你们称呼,她到因斯塔尼亚一家,是冲着这几个人才?”
“托尼,讲真,你该改改这急性子。”克林特拍了拍他,“队长说的都是铺垫。更妙的在后头——斯泰尔森、塞万提斯、康卡比厄和维蒂斯目前均隶属于同一项目组:‘空间与生命形态之渊源’,布莱恩生命科学与尤尼沃斯宇宙所共同出资的独立小组。他们都是项目组的资深研究员。”
“‘空间与生命形态之渊源’?听着倒耳熟……等一等,斯泰恩森在峰会上汇报宣讲的,正是这个项目?”
“答对了。”
男孩们嬉笑打闹的时间,娜塔莎已快速阅览了四位学者的档案生平。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这四人在州立大学前的经历也极为相仿。都是名校出身,毕业留校供职。学术方向颇具个人风格,不走主流路子,考评时拿不出硬指标,常年坐冷板凳。”
“所以都恰巧跳槽到了州立大学?”
“通常情况下,我会赞同你的阴谋论,但这里看来似乎只是巧合。斯泰尔森在这几人中最为年长,也最先转职州立,据档案看,是和名校里的原上司起了大矛盾呆不下去。连姆·塞万提斯和蒂姆西·康卡比厄是校友,相识于一次数学讲坛,因研究意向相近而一直保持联络。毕业留校后专注研究演化。维蒂斯在夏校时参与过康卡比厄助教的实验组,对后者颇有好感,读博半年后转入当时塞万提斯、康卡比厄供职的大学。读博乃至留任期间,时常为前二人的课题组打下手。”
“看起来这三人之间很早前便形成了项目组的雏形。”
娜塔莎认同道:“不错。斯泰尔森发表的一些文章让身为宇宙学家的塞万提斯注意到他。后来塞万提斯三人和校方不愉快,考虑离职的时候,因为想吸纳斯泰尔森入伙,才一道转去了州立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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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和尤尼沃斯看见了课题的潜在性,为他们提供了更广阔的平台,也就自然而然顺利把他们打包带走。很九头蛇,坐享其成,同时又无可否认他们有发现黄金的眼睛。”
“你非要这么说的,塞万提斯才是最具慧眼的一个。九头蛇的橄榄枝,直到他说服同伴一道投奔州立大学并拉斯塔尔森入伙的五年后,方迟迟探来。”
“不一定。”托尼向娜塔莎晃了晃手指,“除非我们能证明这五年间九头蛇未以任何其他形式抛出橄榄枝,幼年的莱纳是第一也是唯一那块试金石。”
“这很合理托尼,可是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我是说万一,其他人并不看好他们的项目,看中他们的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呢?”
“能够力排众议招纳不被看好的年轻研究者,这本身就是个不得了的假设。”鹰眼表露了他的迟疑,“队长,即便对于那个似乎无所不能的女孩,这会不会也有些过分异想天开?那时的她只是个孩子,不会有今天的权力地位。”
“你见过哪个孩子处心积虑到她的地步?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但我不相信巴克斯维的死里逃生是侥幸。九头蛇想要处死的人,没有侥幸可言。”
娜塔莎举起手,“行了,男孩们,先打住她到底想要什么、她是怎么做到云云的话茬。先来看这个合作小组。我们姑且假设队长的理论成立,是她招揽了他们四人。或许是权力不够一手遮天,或许是对于专长的考虑,四人被拆散分叉进了布莱恩和尤尼沃斯。历任跟进了一些基础项目,因为本身的兴趣和能力选入了当时刚刚开启且处于保密阶段的‘空间与生命形态之渊源’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