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夏家嫡子叫什么。”
知道了名字,才好方便温孔安自己查,她明明能让柳柳去打听,可她就是想二哥哥亲口告诉她。
他比她聪明,做事一丝不苟,二哥哥足够了解她,可她还是不够了解二哥哥做的事。
她就是,想听二哥哥告诉她些。
“夏衡之。”
没听过,她记过许多世家大族的名字,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就连夏侍郎也是她第一次知道朝廷有这个官员。
像是一张完美的蜘蛛网里面突然出现的猎物,这整个夏家都神秘的很。
别的事情陆加竫没有透露也不能透露,他若是想保护温孔安,就最好她什么都不知道,丞相他也要尽早除了,这样他才能护她周全。
“哥哥一直想知道,为什么媏媏一直不能离开丞相。”
深邃的眼看着她,像是无尽的黑洞将她吞噬。
她的脸忽而苍白,忽而铁青,这像是一个刺激她的毒刺,叫她疯狂。
“不,不能的,离不开的!二哥哥,我不能离开的!”
她小声呼喊,这京城遍布丞相府的眼线,她连肆意呼喊都做不到。
可是她为什么不能离开呢?她记不起来,脑子里仿佛一片空白,她不断的奔跑,遇见的都是白色的烟雾,烟雾笼罩着她,让她不断迷失方向。
她只知道,她逃不了。
不对劲,陆加竫皱眉,那好看的眉眼充满疑虑,他抬手勾了下手指,站在暗处的陈策会意,取来安神香。
烟缓缓升起,一圈一圈由小变大,再逐渐消失。
温孔安睡去,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陆加竫这才放下心来,将她抱到内室。
此刻看着熟睡的媏媏,他眉眼中的柔情才显现出来,是那样的温柔,可这份感情,他在平日并不能表现出来。
丞相的势力在京中错综复杂,若是叫有心人瞧去,拿温孔安做文章,他定要输的一败涂地。
所以再等等,再等等媏媏,二哥哥一定会保护好你,叫你往后平安幸福。
小心替她捏好被角,陆加竫不舍地出去,等陆加竫从内室出来,陈策早就等候在外。
“可瞧出什么。”陆加竫问道。
陈策跟着殿下外露台走去,眉头紧锁,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刚才看温小姐的样子,似是……
“殿下,温小姐这状况,可能是巫术所致。”
巫术,这是在桓国明令禁止的,平日里就是提起,也会被官府加以警告,而丞相却堂而皇之的使用巫术,简直是胆大妄为,罔顾法律。
陆加竫喊了柳柳,柳柳从楼下上来,毕恭毕敬地行礼,“殿下。”
“你之前在丞相府里,可有什么发现?”
“丞相府管理森严,柳柳也是废了好大劲才被丞相点去照顾温小姐的,在我去到温小姐院子里的时候,温小姐便是这样了。”
柳柳绝对忠诚,陆加竫不疑她所说的话,“陈策,去请林老出山。”
林老之前是医师,但前朝宫里巫术横行,死了不少人,先皇特派他学习巫术,才将那件事了结,现下也只有林老能帮助自己。
“丞相那边如何了?”
陈策答:“线人来报,说是得罪了不少南城那边的达官贵人,丞相恐会迁怒温小姐。”
陆加竫双眼闪过一丝冷光,整个人散发出寒气,犹如潜伏在冰冷海底的巨龙,一眼便叫人发颤。
“那就让丞相没有注意力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陆加竫望着院内落着雪的梅树,花苞未开,与雪色融为一体,“你明日便启程,去趟荣山。”
是时候,激一激丞相了……
温孔安醒来是在自己的院内,她觉得自己记忆有些错乱,她明明记得,昨日去了二哥哥的揽月楼。
“柳柳。”她喊道,发声时,不知为何有些无力。
柳柳进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问道:“小姐,怎么了?”
“我昨日是怎么回来的?”
柳柳道:“柳柳来寻小姐的时候小姐便在了。”
身上的衣裙是平日自己穿的,虽然款式相近,可颜色完全不一样。
昨日明明去仲伯式院里换的是一套鹅黄色的衣裙,现下她穿的却是一套淡紫色衣裙。
难道是自己昨日回来的时候换的?
没有一点印象,温孔安放弃去想,左右不过是二哥哥送自己回来的。
简单洗漱完毕,温孔安想起了自己承诺过大哥哥的木椅,她从抽屉里拿出新领的银子,数了数,应当能给大哥哥换把好的。
南城不远,温孔安不知丞相何时会回来,所以她抓紧时间,今日便带着柳柳去街上找寻木匠。
上回寻得的木匠做工是细致,可早就闭了门,只能另寻别的地方。
找了好几家都没能如意,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