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位是佳春坊的副管事。”
“佳春坊？”温孔安听着觉得耳熟，不由地念出来。
掌柜解释道：“佳春坊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娼妓坊，就在前面靠近江边的街上。”
温孔安顺着掌柜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一座异常华丽的楼，上头写着佳春坊三个字。
温孔安谢过掌柜，向外走去，顺道还叫柳柳去寻一件男装。
数一数二的娼妓坊，那就更没有原因去什么荣山了。
娼妓坊大多是贵胄创办用来交换情报的地，温孔安猜测回娘派玉娘去荣山，是为了递消息。
二哥哥有情报网，自是用不着这样的手段，那时候在荣山的也就只有二哥哥是皇家人，那就证明这娼妓坊并不是朝廷这边的。
那接消息之人可能是顾楚楼，也可能是仲伯丘。
如果是顾楚楼，那情况就清楚一些，不过就是北宣国创立的一个情报点，到时候告诉二哥哥即可。
可若是仲伯式的，那就复杂一些了。
仲伯式富可敌国，若是想做点与朝廷不利的事情，这牵扯可就大了。
温孔安在等柳柳的这段时间内越想越复杂，她越想越觉得仲伯式不简单，她得趁二哥哥没回来的这段时间好好查查。
“小姐，衣服。”
温孔安接过男装，找了一间隔间将衣服换上，她常年练武，身材高挑，这穿上男装，像是一个清瘦的男生，若是不用女声开口，旁人估计要瞧上好一会儿才能发现一些端倪。
温孔安就扮作柔弱书生，来到了佳春坊的门口。
她在外头就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香气，像是各种胭脂水粉混杂在一块，太浓郁，有些腻的叫人发晕。
看到来此寻欢作乐的男人有几位面熟，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温孔安带起了面纱。
“公子，你就陪奴家喝一杯再上去嘛。”
娼妓说话声太过矫揉造作，温孔安听到立即鸡皮疙瘩起一身，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里的胆大和放肆叫她十分不习惯。
但想着查探，温孔安还是带着柳柳硬着头皮往里走。
正到她要上楼之际，一双非肥硕的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公子这是要找谁呀？”
温孔安向看向一旁画着浓妆的女子看去，塌鼻厚唇，长得像男人。
她听见有人喊她回娘，玉娘口中的那位回娘。
温孔安震惊地看着她，桃花眼里印着她的模样，她在确认这个回娘到底是不是男扮女装，可她的声音又是极其的细，不像是男子能够发出的声音。
她想了一圈上次在荣山遇到的姑娘，记得有一个性格还不错的姑娘叫花儿，“本公子来找花儿姑娘。”
本以为回娘回放行，却不想她只是轻蔑一笑，仿佛在笑他消息堵塞。
“公子。”回娘收回手，用着手中的帕子放在鼻下，防止自己笑出来，“这花儿早就死在荣山了，您是有多久未来了呀。”
回娘说的轻松无比，温孔安却睁大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花儿死了？可玉娘都平安回来了，花儿怎么会死？
”那空青呢？“
温孔安继续问，只见回娘还是云淡风轻地表情，道了句死了。
回娘见此人面生，却好似常来的模样，觉得不太对劲，怕是那位公子的夫人来抓人的，话说的也就急了些。
“死了死了都死了，之前的一批姑娘去荣山接客，就一个玉娘回来了，可能不在这。”
温孔安以为露馅正要跑路，却没想到回娘将她认作来捉男人的有妇之夫，这倒是好办了。
她从怀里将今日带出来的银子丢到回娘面前，回娘见钱眼开，立马放行。
“那还请回娘帮个忙，帮我把玉娘叫来，我倒要看看我夫君之前找了多少娼妓！”
温孔安演的就和真的一样，回娘不疑有她，马上派人去请玉娘，而自己则是带着温孔安来到了二楼的一间隔间内。
见温孔安看来，回娘陪着笑脸，说这里的隔音极好，没人会来打扰她。
温孔安示意回娘退下，待玉娘来了后关门，派柳柳在门旁监听外头的情况。
玉娘疑惑，同回娘理解的一样，都以为是哪位夫人前来问话。
“这位夫…公子，您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