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站在门郭的陴墙上,透过冰幔向魏婴大喊并挥手示意。魏婴这才想起冰幕还没收。于是一笑,起身说道:“那就让这些湄水,再送你们这群火燚的走卒一程吧。”随后一挥手中玉琯说了声“收!”在一种极其强烈的力量作用下,那冰帐也随玉琯挥去的方向化为冰水冲向火燚带来的这些人,这群人立刻翻滚在冰水里惊恐大叫。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这群人中传来:“魏兄,魏兄救我!魏兄救我!”魏婴惊诧:聂怀桑!他怎么也会在这里?这时江澄、蓝湛也从陴墙上跳下。魏婴不再多想,马上向声音传出的地方抛出金丝缕,叫了声:“起来。”聂怀桑立刻被魏婴的金丝缕捆着拉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在了魏婴面前。魏婴收起金丝缕,疑惑地看着聂怀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聂怀桑哭丧着脸向魏婴诉苦道:“今儿寅时不到,我还在梦中,就被这‘五把火’从床上抓起来,被他徒儿用鞭子强行赶到这来为他送死。”魏婴道:“还真是为他送死。”聂怀桑惊惧地:“啊?”魏婴赶紧安慰道:“嗳,我的意思是说,是送他死,不是你死,不用怕啊!”说着抚抚他弱小的肩膀。随即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你是说这些人里也并不全是他的人,有些人是被他强行抓来的?”聂怀桑:‘嗯!’了声点点头。魏婴又赶紧持起玉琯念道:“收。”冰水又立刻哗啦啦地向眉山脚下的湄河而去。已被水冲到山坡下的人群七星八落地正在水里扑腾,忽然感觉水退去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也来不及多想,便慌忙向山下逃跑。魏婴又仰脸向陴墙上的人们挥了挥手喊道:“三叔公,没事了,都回去休息吧。”“啊!好,阿婴,这里就交给你了。”三叔公留下部分值守人员后率人撤回去了。蓝湛问魏婴:“被水冲走的那些人会怎样?”魏婴答:“呃,那些人,也不会怎样,有的可能会受点伤,没事,都死不了。”
半天没听见火燚的□□声了,几个人转过身来,见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火燚,衣服早已完全被烧光,皮肤在火焰的烧烤下仍在嗞啦啦作响。魏婴对着火燚感慨道:“你这家伙虽然以卑鄙手段得到上天神灵之物修成神功,本也可以借此得道成仙,怎奈你实在是心术不正,过分贪婪凡间的王权,执迷霸业,还妄想做三界霸主,以致让利益和野心蒙了心智。”魏婴上前拔出他胸口短刀,灭了仍在燃烧的火焰。看着火燚邪魅地笑了:“这假朱雀被火一烤,油花四溢,黄而不焦,想必一定会很好吃吧?浪费了岂不可惜。”此言一出,吓得蓝湛江澄聂怀桑三人都惊恐地看着他,蓝湛惊悚地叫了声:“阿婴!”江澄也骇然道:“兄长,你不会……”魏婴打断他们说:“嗳,我又没说我要吃。是我的憨憨,它一定喜欢吃。”“憨憨?”几人疑惑不解。魏婴微微一笑将手中玉琯送至唇边吹奏起来,清脆而摄人神魂般的魔音从琯中飘出,天边立刻白云翻转狂风突起,一只长相怪异的大猛兽从天而降。江澄、蓝湛吓得忙亮出剑来,聂怀桑更是立刻躲到了魏婴身后。那兽一见江澄蓝湛二人向它亮出兵器,以为魏婴是要它来帮忙打架的。立刻一跺前面两爪,后两爪微蹬,低吼一声就要扑上去。魏婴吓得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它:“嗳,小憨憨,小憨憨,自己人!”魏婴示意蓝湛江澄赶紧把剑收起来。又抚摸着它的脖颈和胸口哄着说:“他们是自己人,他们就是刚刚被我们小憨憨的英武霸气的出场给帅呆了,一时没弄清楚误会了!他们都没见过我们帅气的小憨憨呢,要不要认识一下他们,和他们打个招呼如何?”吞天兽上前一步,点了一下头。蓝湛、江澄、聂怀桑吓得后退一步,也赶紧点了一下头。魏婴继续抚摸着吞天兽的胸脯说:“小憨憨,你听我和你说啊!我今天叫你来呢,是有好东西给你吃的。”魏婴带它来到火燚旁,指着火燚对它说:“这家伙是个假朱雀,他吞吃了一只受伤朱雀的金丹,现在看着好像是死了,但这家伙功夫好,一直撑着,所以,他只是外皮烧焦了,里面的朱雀金丹应该还活着。朱雀乃南天神兽,它的金丹乃天神之物,不应留在凡间任他人利用其贻害世间,你说对不对?”吞天兽点了下头。魏婴接着说:“所以,你吞了他把它带走吧,这样你以后再和那些欺负你的家伙们打架的时候就可多一样本领赢过他们了,你说是不是?”坤天兽又点了一下头。正欲要吞了火燚,魏婴拦住它抚摸着说:“等会儿,你听我把话说完,朱雀金丹在他的肚子里,你吃中间有金丹的这块就行了,这头我们就送给冥王,这手臂和腿我们就送给湄水河神和玄武神兽好不好?”吞天兽又点了点头。
魏婴用短刀瞬间砍下火燚的头,的确如鲜活一般喷出鲜血,魏婴暗喜,迅速砍下他的两条手臂和两条腿,中间一段喂给吞天兽吞吃了。蓝湛一直生气地劝说:“阿婴,你不可以这么做!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么做是有背人道的!”而魏婴仍旧是我行我素,“我根本对这家伙就未行人道,他既然骂我是魔鬼,那我当然要跟他行魔鬼之道了!”说罢就只管拿起玉琯又吹出一段音律,蓝湛、江澄、聂怀桑三人赶紧关闭听觉,蓝湛生气地大吼:“阿婴!”这时只觉一阵寒气袭来,一只龟蛇合体酷似屠戮玄武的神兽出现在湄水河上空,吞天兽见了立刻瞪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