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化了顶草帽戴在头上,直接进了黔城,一路上四下观看着,今日大部分族人的商铺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张,而现在差不多已是巳时,看来那老乡的承诺初见成效。魏婴寻觅三条街巷后终于在一处制香的坊间看到了宋岚,他正在帮助一名中年男子收拾东西,并且写写画画地和男子说着什么,离得太远听不清,魏婴灵机一动扯下一片树叶画了一个人符,说了个“去!”那片叶子便飘到了他们头顶的梁上。就见宋岚写道:“五师兄,你就和我走吧,夷陵老祖和薛洋他们说要焚城,就一定会来焚城,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鬼道中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难道你忘了当年白雪阁的教训?忘了师父和师兄弟他们是怎么死的?”五师兄说:“其实当年白雪阁被屠,也是我们有错在先,当年师父受到白云观火燚道长的蒙蔽,说当时的蒂俪王姬是狐妖所化,让师父监视她们的行踪并汇报给火燚道长。因为我们住的房舍一直都是向白云观借住的,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无论在经济上还是物质上我们都受制于他们,所以,对火燚道长的吩咐也是不好拒绝,但当知道蒂俪王姬并非狐妖而是真正的前国王姬时,师父便假意阻打,放跑已中毒蛊的俪王姬,后来师父看出来青蘅君实际是来救俪王姬时,也并没有拆穿,还放过他们并第一时间赶到崖下把坠下崖的假俪王姬的脸划花弄得血肉模糊分辨不清。然而这件事后来却被火燚道长知道,便开始指责师父对他不再言听计从而经常是敷衍了事,还汇报给了巫族王爷,巫族王爷就派了一个大觋带了许多毒蛊之人,给我们白雪阁连同师父和一众弟子全部都种下了噬心蛊,还好你当时不在,正和晓星尘云游在外才得以幸免。师父一直不让我们把此事告知你,就是怕你接受不了而去找火燚和巫人,给自己带来灾难,是希望你能好好地在外面活着。薛洋屠观那时,师父和师兄弟们都已经被毒蛊折磨了十多年,大部分的师兄弟已经不堪折磨死去了,只剩下七名弟子加上师父也就八人,就这样火燚还嫌师父人多,把我和赵石、赵铁、石泮、李力五人调离师父,送到黔城巫族人的巢穴,只给师父留下两个还是孩子的小师弟。眼看着白雪阁就这样被火燚给毁了,师父非常愤恨,他趁火燚送我们去黔城不在的时候,一边借口自己过寿要宴请白云观一众弟子,一边派年仅十一二岁的苟儿和安儿两个小师弟去去送信,引来了薛洋。还故意说狠话激怒他,就是早已做好了自杀式的报复火燚。所以,当天被薛洋屠杀的除了师父就是白云观火燚门下的一众弟子。”宋岚又写道:“薛洋到底是何人?他不就是睚眦必报的地痞流氓,当年他亲口说,他屠戮白云观白雪阁就是为了报复晓星尘。”五师兄说:“薛洋是前流黄的国姓王族血脉,应该和蒂俪王姬是直系血亲,他们和巫族人有着灭国的血海深仇,而白云观火燚道长又是巫族的豺狗,直接杀害蒂俪王姬和延灵道人的凶手,薛洋怎么会放过,得知讯息必来寻仇,师父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宋岚又写:“如此说,这次焚城也是向巫族复仇,那五师兄你就更应该和我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们犯不着为巫族人陪葬。”五师兄说:“我不是为巫族人陪葬,只是来这里的时候我们是五个人,现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人,赵石、赵铁、石泮、李力四位师兄弟都不堪毒蛊折磨早早地走了,我也该是时候去见他们了。”宋岚急写道:“五师兄,你别犯糊涂,你不是说还有苟儿和安儿两个小师弟吗?我们出去一起去寻找这两个孩子。”“苟儿安儿也是中了毒蛊的,师父和薛洋的这些情况就是他俩告诉我的,他俩奉师命给薛洋送信,薛洋见他俩还是孩子就没杀他们,许是见他俩都中了毒蛊了吧,还给了他俩解药,指了夷陵普安寺的栖身之所,但他们毕竟中的是巫人霸道的噬心蛊,能否活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要么你就替我去夷陵看看他俩吧。”
刚说到此,就听见薛洋冷笑着的声音传来:“啊呵,宋道长,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魏婴顺着声音看到薛洋蓝湛江澄三个人站在门口,薛洋迈进门继续说:“这回宋道长是要为巫主冲锋陷阵呢?还是要跟着陪葬呢?”宋岚见到蓝湛与江澄和薛洋站在一起,面露吃惊之色,看着他俩像是在问:“二位这是?”蓝湛反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薛洋又逼近一步:“自然是给他的巫族主子通风报信的,破坏我们的计划,交出晓星尘的灵识!交出霜花剑!”并伸手抽取刺颅钉。叶子魏婴见势急忙说:“等等,等等!”并从梁上飘落在二人之间,瞬间召回自己的真身说:“你们先别急,都冷静一点,听我说,我们是不是也有点误会当年的白雪阁主虚悟道长,罪魁祸首应该是白云观的火燚道长,而并非惨遭欺骗和迫害致死的白雪阁虚悟道长。”薛洋问:“这家伙和你讲的?”魏婴答:“并非,我自己听到的,虽未经证实,但觉得应该可信,再说,宋岚一直都是和晓星尘在一起,常年在外云游,应是没有机会回来帮助白云观为巫族作恶。”薛洋激动地说:“三岁羡羡,你就这么好骗,难道我父王遇害,你娘之死,蓝忘机娘亲的死,还有季礼叔叔的死,他们都不用负责任了?”魏婴顿时鼻子一酸涌出眼泪:“我不是说……”“行了!”薛洋不等魏婴再继续解释就激动地打断,转而向宋岚索要晓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