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是我多虑了,子时他真的如约而至。见他真的来了,我也要真的行动起来,于是我头上扎紧黑色面巾,把迷药加大剂量掺进尸毒粉里,因为尸毒粉可以让人瞬间失声,我施展轻功,不是吹牛,我的轻功,可堪比蜻蜓点水,风吹柳絮,足以与惊鸿相媲美。我把芳菲殿(当时还是金光善的寝殿)殿里殿外的看守都放倒后,来到金光善的寝室,这老东西是最麻烦的,为人十分警觉不说,且耳聪目明得很,更何况想要把你弄出去必须经过他的寝殿,所以无论如何这老家伙都是要解决的了。我极小心地进到他寝室,本想杀了他的,可就是这么轻微的动作也被他发现了,我不敢再使用降灾怕被他认出来,趁着黑暗他还没来得及点灯的时候,轻功瞬移闪到他身后,待到他回头时便瞬间将掺和好迷药的尸毒粉扬在他脸上。然后迅速进入密室将你身上的铁链解下背出芳菲殿交给聂怀桑。这小子没什么功夫也就罢了,可连点力气也没有,虽然你的确有点死沉,可他竟然连搬都搬不动,若不是他还带了三个人来,且都功夫不错,想要救你,难如登天。之后我掩护他们离开金陵台。”
魏婴说:“这么说我那十六年还真是一直都死在聂怀桑那儿,那他把我藏哪儿了?行路岭祭刀堂?不对,那是他们家祖坟,怎么能让我在那。他会把我放哪儿,他大哥赤峰尊知不知道。”薛洋看了一眼魏婴,心虚地说:“这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再联系过他,虽然他当时也曾问过我是谁,尊姓大名?但我也没告诉他,只说:‘一个想救你的人而已。’”
其实薛洋没有完全说真话,并且有所隐瞒。当时在围剿魏婴之时,以抱山散人和薛洋二人的功力,绝对可以救出魏婴不至落难;而且在魏婴摔下崖时抱山散人还及时打下一根树杈抛过去托住魏婴,并且落地的力度掌握的那么好:昏厥而不至死。要知道魏婴当时已毁了阴虎符,已失去阴虎符中怨灵们的庇护,又失去金丹的魏婴从那么高的悬崖上坠下肯定会粉身碎骨而死。当时薛洋还说“我们去把他救回来吧。”抱山散人道:“不用我们出手,这个人会去救的。”她指了指躲在远处的聂怀桑。可是却不曾想到才刚一落地就被躲在暗处的金光瑶抢先一步抢走了。薛洋叹气道“唉!看来只有我亲自去金家把人救出来了。”
抱山散人转身往回走,薛洋对魏婴不满道:“这夷陵老祖也真是,只不过一个师姐死了,至于这么心灰意冷到要死吗?这完全不像他凶煞霸气的名号啊!”抱山散人说道:“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在最需要母爱呵护的时候,失去了母亲,是在这位姐姐的照顾关爱下长大,自然而然就把这位姐姐看成娘亲般的存在,如今姐姐没了,自然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没了。”继而抱山散人眼神阴森语气愤恨地说:“要不是当年他母亲遇难时正值夏日,烈日炎炎之时我无法施以援手,否则他何以落得如此,都是那些该死的巫人和道士害的。”并且,薛洋把魏婴交给聂怀桑之后的事他也并非不知道,他师尊抱山散人可是一直都在关注着魏婴。就在他把魏婴交给聂怀桑后,抱山散人就一直悄悄跟在后面,看着聂怀桑把魏婴带到行路岭北崖最深处的一个石洞。此处是聂怀桑在一次家族祭祀时不慎坠下山崖时才发现的,聂怀桑让随从把魏婴背进最里面一个废弃的石洞中,然后对他的那三个随从说:“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哦,你们三人知我知,绝对不许再有第五个人知道,也绝对不许告诉我大哥懂吗?”那三人恭恭敬敬地应道:“是,二公子。”聂怀桑又说:“得到镇上请个医师啊郎中的给他瞧瞧才行。”一随从道:“这,天太晚了吧。”聂怀桑走出洞口向外望了望道:“这不是天都快亮了吗?应有寅时了,待走到镇上医馆也该开门营业了,此时去正好人少,你们把医师绑来;记住一定要蒙上眼睛带来,看过病人后多给他银子就是,不会委屈了他。”
躲在暗处的抱山散人听到此话暗自偷笑,并立刻出了洞,赶在三人之前来到清河镇上,然后把自己装扮成医师的模样,背上一只药篓准备上山采药的样子,站在城门口等着三人,待三人出现立刻迎面走过去,三人与他擦肩而过后,又止步相互对视一眼,回头问道:“先生,请问,你可知此时镇上有哪家医馆已开门……”那先生赶紧拱手道:“在下刚刚关上医馆大门,在下准备上山采药去,采药去。”三人一听又相互看了一眼立刻上前把人抓住说:“你既是医师,那就先麻烦跟我们去看个病人。”三人不由分说架起他蒙上头就往行路岭赶,到了洞中,聂怀桑见了夸赞道:“挺快的嘛!”三人答:“在镇上正好遇上他要出门采药。”聂怀桑“哦”了声,摘去他头上的黑色布袋说:“委屈你了,”说罢还施了个礼。那医师像是显出惊惧的样子说:“你们想干什么?”聂怀桑道:“我们只是想请您看个病人,看过之后一定多付给你报酬,绝对不会伤害你,你不必害怕。”聂怀桑把这医师带到魏婴面前,那医师蹲下身,观看了一会,检查了一下魏婴的身体,摇摇头说:“他伤得太重了,只怕难以救活。”聂怀桑听了连忙给那医师施礼道:“劳烦您救救他!银两您尽管放心。”那医师给魏婴上了些外伤的药,看着魏婴又话锋一转,故作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