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大晚上喝的醉醺醺回来,你胆子是肥了?给我滚出去,没清醒别回来。”江云冷冷的看着门口醉醺醺的江稚鱼,没等她说一句话就要关门。
刚才她拿着钥匙对着锁孔正要开门,江云就从电梯里出来了,走到门边把江稚鱼推开,拿过她手里的钥匙开了门就径直进去。
江稚鱼正要开口解释,门已经被她大力拍上,差点被门打到,她往后急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钥匙被江云拿走,她起身蹲在门边,捂着脑袋,一通大动作结束,胃里有些翻涌,还要时不时拍拍地板,让感应灯亮起来。
晕晕乎乎的时候隐约感觉到电梯开了,脚步声从远到近,听到一声轻叹。
她想睁开眼看看,实在没有力气,头都懒得抬起来。
察觉到跟前有人的呼吸声,她靠着门,将脑袋从臂弯里抬了些,微睁开眼,眼前由猛然见光的眩晕导致的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面前的人逆着光,蹲在她面前,以一种略带怜惜的眼神看着她。
“靳...浮止?”江稚鱼讲完,轻轻打了个酒嗝。
“又进不去家了?”靳浮止拧着眉,看着面前满脸通红,眼神已经没了焦距的人。
“又被你碰到了,真巧啊。”江稚鱼抬起头,看着他扯出一个笑,酒气熏染的她脑袋有些空白。
“傻子。”
“你才是傻子...嗝。”江稚鱼伸手要拍他,一个不稳要往旁边摔。
靳浮止伸手扶住她的肩,将她扶正,把手放在她脑袋旁,让她支撑住。
“先回我家?醉成这样总不能在门口蹲一晚上。”
回复他的只有绵长的呼吸声。
过道的灯又灭了,他轻咳几声,灯亮。
楼道的窗户大开着,风往里灌,少年蹲着,头发被风轻微吹动,面前的女生被他的身躯挡了个实,一点风都没受到。
江稚鱼靠着他的手已经睡熟,细嫩的小脸被散落的长发遮了一大半,只露出微尖的下巴,嘴唇被酒气染的红艳。
他移开视线,倾身把蹲着的人打横抱起。
怀里的人没什么分量,轻飘飘的,抱着毫不吃力,他往电梯走去。
他的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下了楼还走了一段路,仍旧把怀里的人抱得稳稳当当的。
车旁候着一个代驾,看他解了车锁,极有眼色的上前帮他开车门。江稚鱼睡的熟,他把人放进车厢也没醒,只是喃喃几句。
他关上车门,往另一边上车。
代驾将车驶上路,车开的四平八稳,没开窗,车内充斥着酒气。
江稚鱼脑袋贴着玻璃窗,过了道减速带,弹起来,咚的声又往窗户磕去,外界的嘈杂声被隔离在窗外,车内静的很,这声响被放大,显得格外刺耳。
靳浮止伸手把人往自己这边捞了捞,让她靠着自己,后排空间足够宽敞,他的长腿大喇喇的往前伸着。
一个转弯,江稚鱼脑袋极速往下滑,直接倒在他腿上,身子侧着。
靳浮止想把她扶起来,她却扭了扭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背脊放平,整张脸埋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抓着他的膝盖。
轻微的呼吸往他腿上打,隔着裤子,能感觉到一股股热气往上盖。
呼吸有些僵硬,喉结轻微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看着不省人事的人,有些好气,想扶起她,看着她露出的耳尖入了神,手上没再动作。
“靳浮止。”
姜恩站在靳浮止家门口看着从电梯口抱着江稚鱼出来的人。
她切完蛋糕就发现靳浮止和江稚鱼都不见了,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他都没打通,只有冰冷的机械女音,丢下包厢一众帮她庆生的人就往这里来。
她没来的及拿外套,身上只穿了件丝绒一字肩连衣裙,冻得有些瑟瑟发抖,本来想按大门密码进去,没想到靳浮止已经把密码改了,敲门没人开,却也不肯走,势必要等到人。
靳浮止淡淡的扫了一眼姜恩,抱着人避过她,用指纹解了锁,肩膀顶开门就要往里走。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姜恩往前走几步,拽住他的手臂。
“有和你交代的必要?”他没回头。
“你把密码改了!你现在是带着她回家!”姜恩接着问。
“需要向你交代吗?”靳浮止抽身往前走,顿了下:“和蒋明他们一起做手脚有意思吗?”抛下这句话,迈着步子往里走,用脚把门勾上。
“你不能带她回家!”姜恩快步上前想要阻止即将关上的门,就在手指要碰到门边的时候,门已经嗒一声合上了。
靳浮止只开了床头的吊灯,昏黄的光线微弱,打在江稚鱼的侧脸上。
万籁俱寂,整个房间只有两个人频率不同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他坐在床边,看着江稚鱼在被子里蜷缩着的身形,只露出了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