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皇上吗?而左尚书中饱私囊,层层剥削,府上妻妾成群,穷奢极欲,那吃穿用度直逼皇宫!我儿远征,连件新的披风都不舍得换,省下的银两都用来贴补军队,到底是谁在误国?是谁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皇上,臣以乌纱为抵,若是兵、户、吏三部不给臣一个说法,这正一品,臣恐不能担!臣连家都护不住,更护不了这惠昌的天!”南隆安的声音荡在朝上,更打在每个朝臣的心里。
这南隆安是什么人物?他的民望都是一次次浴血奋战守出来的。那年战平回京,一路上百姓相送,感激涕零,这哪是帝昀施几次粥、赈几次灾换来的民望可比的?
他若是寒了心,百姓也就寒了心。帝莫麟即使再蠢也深知其中利害,亲自扶起南隆安,正色道:“王爷放心,朕一定会给王爷一个说法,王爷何苦至此?惠昌,不能没有王爷。”
左明一看南隆安这架势,自知是不能再辩,当机立断,出言道:“皇上,臣惭愧啊!”
再一抬头,左明便涕泪横流,俨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悔过模样:“臣承蒙圣恩,一时间竟得意忘形,贪图小利,罪过,罪过!”这下可好,中饱私囊的贪墨大罪,到了他口中,却变成了贪图小利。
“今日就是南王爷不要这说法,臣也要说!臣愿散千金、出抵田宅,以补军中亏空。望皇上准了臣这小小夙愿,臣当以涕零!”左明这招高,千金和田宅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态度。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下,连南隆安也不能说些什么。
而一句“军中亏空”,一下子便把过错推到了兵部头上,兵部尚书擦了擦额上的汗,也跪地说道:“皇上,是臣没本事,调不出军饷来。臣也愿散金抵宅,不求将功补过,但求心中无愧啊!”
既是能当上兵部尚书,自然是人精,把“亏空”一事,讲做“调不出军饷”。
军饷哪里来?自然是户部。为何调不出?自然是不给。
户部尚书都要郁闷死了,那军饷是他不给吗?每次调出来大把的银两,最后不都“不翼而飞”,他们难道不知道其中的蹊跷吗?他们富得流油,拿出千金,抵掉田宅,自然是眼睛都不眨。
可李家是清流世家,哪里有钱?
户部尚书正斟酌着要不要开口,却不料堂上一众大臣生怕牵连自己,不打自招,纷纷“慷慨解囊”。就连柳丞相都要卖了名下的商铺,筹出万银以资军队。
户部尚书欲哭无泪,只得附议。
所有人都默契的没说二皇子一事,二皇子现如今是四位皇子中最有出息的,谁敢妄议?而且南王府拿不出证据,左尚书也反咬不清,再争下去,也争不出个结果。
南隆安按住万俟昱,又递给南陌尘一个眼神。他不急,此仇必报,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还未老,有的是时间同帝昀耗!
“那一切事宜,就劳烦南王爷协同三部运作可好?”帝莫麟想卖个人情给南隆安。
南隆安也不驳他面子,拱了拱手应了下来:“臣,谨遵圣言。”
众人皆暗松一口气,这时一位大臣突然上前:“禀皇上,西戎求和。”
“求和?”帝莫麟落回龙椅,“怎么个求法?”
大臣把西戎送来的求和信转交给孙德禄,随后道:“西戎愿意将布防向西退出三十里,并每年向惠昌进献岁币奇珍,且将西戎的十一公主塞珠送来与惠昌和亲,只求惠昌放西戎王子塞狄回去。”
孙德禄哈腰将信呈给帝莫麟。
“皇上,不可!”南陌尘上前道,“西戎王子残暴狡猾,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如今求和,那算什么?逗七万将士玩吗?
“皇上,依老臣看,若不放西戎王子回去,西戎定会不满,到时再来犯,苦的可就是百姓。”左明眼睛一转,“这条件开得诱人,若是应了,两国和亲,边疆平稳,所谓是皆大欢喜!”
“欢喜个屁!”南隆安脸色极差,骂出口来。
孙德禄连忙提醒:“哎呦,此言粗俗,王爷慎言。”
南隆安转过头来,忿忿说道:“不过是退三十里,他若想反,再打过来便是。再说那岁币奇珍,我惠昌大国,不缺那点东西!还有脸说和亲?那塞珠天生媚骨,勾魂摄魄,她来了嫁谁?嫁皇子还是公子?”
是啊,嫁公子低了她的身份,西戎肯定会说是惠昌轻视他们。嫁皇子的话......六皇子尚未及冠,三皇子刚定亲,二皇子和太子还都是按未来亲王和皇帝培养的,定不能娶个红颜祸水......
这事难啊。
“南王爷言之有理,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帝莫麟揉了揉眉心,又开始头疼。
“皇上,这事咱们等得,西戎可等不得。西戎王既肯把公主送来,那诚意必然是满满的。若皇上举棋不定,反倒失了大国风范。”左明又劝道,“皇上,就是个女人,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翻不起什么浪花。再者,天底下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公主娶回来了,冷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