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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问好答(1 / 2)

梁易衡听她说话的声调已然快要手舞足蹈起来,他立时冷静地对着涂璇说道:“这确实是大逆不道之言,你父亲真应该好好教训你才是。”

涂璇像是被当头泼了盆冷水,她情知自己说的确实当世不容之言,然而也是她的由衷感慨。

她此行为了摆脱朝廷的掣肘,为了让岭南无须再多番朝贡京城,而帮助父亲耕植在岭南府的势力,便是为了岭南百姓。

既然不得不要受外界名声掣肘,不妨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衡郎忘了吗,纵使是我的父亲,现下也是你的岳丈了。

想来我名分甚低,不配让父亲被衡郎尊称一声岳丈。”涂璇跟梁易衡之间的脉脉温情凭空消散了,也许他们二人本性便就是不和的。

一个甚是强势勇夺的女子,惯做主张,飞扬跋扈的岭南府郡藩王独女,纵使她只身为贫民少女,亦然有话可说。

“衡郎恐怕是忘了,若非我狂悖嚣张,今日也不能得遇衡郎,与你在一起。就算我二人成其欢好之事,

恐怕此番事宜,换做在京城礼法规矩掣肘之地,也可以被我拿来宣扬,向应天府状告衡郎,你肆意强占民女,纵使日后你洗清讯问,

恐怕今后也要落的个下乘名声,科举仕途艰辛了。”涂璇说话像被浑身长刺的榴莲附体,浑身又炸又肚圆横行,说是一身匪气也不为过。

梁易衡心绪几经转折,从她开始顶撞自己说对她父亲不敬,再来又到男女之事,平白无故地被她好一通分说,

听她话语到最后,竟然不怒反笑,讥笑声立时脱口而出,“男女相合?你恐怕是上赶着被白占了便宜,我又能委屈到哪儿?”

他说的反倒真切,状告未必成真,她这逾越男女大防的行径,换到何处何地都只是贻笑他人而已。

涂璇伸手甩他脸上,却被早有防备的梁易衡一把拽住手腕。“姑娘被我说到恼处了?可惜你已非清白之身了。”

梁易衡说出的话才像剧烈疼痛的巴掌掀在涂璇的脸上,她强忍着眼睛中氤氲而出的泪水,推开梁易衡,夺门而出。

那厢看着她出门后,外面仍然暴雨连天,梁易衡方才觉得自己说话重了。也跟着追随出去,他便是心中早有担忧之心,

只是每每与涂璇相处,便总能激发出他最本来的狰狞一面和言语。他追着前面一路疯跑的涂璇,刚一抓到她的肩膀,

就被女子恶狠狠地甩了脸上一记耳光。他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璇儿,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说话。”

男子被打过后就像是得到奖章,她的痛苦和伤心,才让他觉得自己找回了些安全感。说到底也已经跟涂璇在一块儿了。

她还是个救起自己的清白女儿,这些天照顾着他,不仅辛苦,而且他本来也为眼前这个哭泣不止的女子情动。

“你这个混账。”涂璇是有些离经叛道,但却很是经不起羞辱的个性。更何况她此番行事,本身只是为了岭南府的权谋筹划,

把自己搭进去了不算,还被男人羞辱至此。梁易衡仍由她肆意捶打,也像是有点听天由命地跟她一起站在倾盆暴雨下洗刷自己。

“像你这般待我的人,我又怎可能与你回京城!?恐怕一回到京城,你就已经厌弃了我。”涂璇还是那般禁不起刺激,

她脱口说出心里的顾忌。早就察觉梁易衡并不足够接纳自己的个性,不仅如此,她更感到梁易衡对她的这番行事更多是为了自己而作的筹谋,

倘若他只是个皇家商户籍氏,她便无所畏惧地跟他相互消耗下去。既然早已得知梁易衡贵为皇室子弟,天下礼法对他又有何忌惮。

涂璇觉得自己方才还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而欣喜的思虑,十分可笑。

梁易衡原本还在试图拥抱安抚她,紧接着就被女子甩出来的这个问题,问的不发一语。

说是哑口无言也好,说是默认也罢,但到底他还是准备张口为自己作出辩解。“你这般有理张狂,无理更是混乱应付的性子,

谅是再温润个性的男人都不得不退避三分。为何总要无故怨我?”涂璇被他问的怔愣在原地。

她哭着哭着扑倒在梁易衡的怀里,“你抱我回去,我不想再淋雨了。”涂璇一时间还是趋利避害地说话。

梁易衡也不想与她再做口舌争执,因而遂她心意,打横抱起涂璇,将她抱回卧房安置,而他又自回了原先涂璇为安置他给予的先父房舍。

那厢哭了没一会儿就坐起来为自己更换衣裳的涂璇,心中百愁千结。她觉得自己过于蛮横,又热衷于左右横跳自己的心意。

虽则本就不打算跟随梁易衡以妾室之名去往京城,但她却总以高位之心来施压于梁易衡。

既不肯跟他坦诚相待,又期盼他对自己全心守候。她自幼年时,就已经知晓周围人对她飞扬跋扈的评价不止与人前,

但她始终以自己为主。以自我的意志,以自我的利益为她一切的行动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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