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比世间男儿更多了几分不受道德约束的横行霸道,
时常还会打蛇上棍,乘势回寰,以此来掣肘父母亲眷。涂璇觉得,自己有时差到了极点,因而时常作弄些混乱言语,
自圆其说。还更是一手利用权力手段,锻造出一个她所期盼遇见的桃源之乡,在此地折腾繁复。
涂璇把自己湿润的头发松散下来,她对着镜子中望去,镜前的女子容颜姣好,秀丽婉约的气质中凝练出几分高贵傲慢。
她深知自己,并非完人。想了这许久,还是说出一句空言。“纵使我绝非良善,但也不该对你梁易衡,心软退让。”
涂璇思来想去,她依然打算,不改变原先的计划。每每思虑甚多时,涂璇就已经练就一番心态,先行动而后论定。
她迅速地将衣衫换好,一身褚红色绣芙蓉花暗纹的短襟衣裙,接着又把自己的头发重新梳挽成飞仙斜髻,
并妆以轻盈粉面,画上浅浅地朱红唇妆。方才又推门而出,
涂璇原本想再去寻找梁易衡,走到父亲的卧榻房间的门槛处,敲门许久,见里面毫无应答,又直直地推门进去。
里面却恐空无一人,只看见一套被换下来的潮湿衣衫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她又去翻找了‘父亲\''的旧衣柜。
发现里面的一把用旧的玄襟油纸伞也不见踪迹。涂璇觉得自己步步为营的想法,突然崩塌至可笑之地。
霎时回头之间,被她图谋甚多的男人已经挥手离去。她于是坐在卧室的雕花红木圆桌便抱着自己的脸面,嚎啕大哭起来。
方才装饰好的妆容几乎都七零八落的糊在了她的脸上,那厢换好衣裳已然拿伞出门的梁易衡,心中更是愁闷不已。
上午时他就已经迫切想要回到京城,本来还在犹豫难安的情绪,就因为一场大雨而消散去不少苦闷。
因着跟身边的涂璇争吵争执一番,他那份犹豫和愁闷更是重新地翻涌上来。抱着涂璇回了卧室,他又找回些自在爽快之感,
想到这屋子里另一端有被他抱回卧室的涂璇,他心中更是萦绕着些被枷锁捆缚的感受。
倘若换在平时还在京城,
大不了出门寻酒访友。消解情绪后,又更转换个女子亲近便是了。哪能愁出这许多无聊无助的烦闷之感?
思绪驱使着他变得更迅速地行动,找了把伞,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便出门散步去了,未留下只言片语。
涂璇在家里哭了许久,挣扎着片刻又重新去梳妆,也拿起雨伞出门寻他。“混小子,你在哪呢,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方才觉得自己心硬的想要继续按照自己的那套坚决执行,没过一会儿又陷入失去梁易衡的恐慌中。
每每她使出浑身解数去谋划什么,争抢那些她喜爱之物,她都会很容易失败而归。这些年都是如此,原本以为自己能冷酷,
却还是转身就软弱哭泣。“梁易衡,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