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所带神器皆无法打破当前的局面,国主特命我回来取鼎,以九州金鼎之力,破这僵局。”
“那哥哥目前可好安好?”瑶姬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焦急不安。
“国主无恙,还请瑶姬速速将鼎取来,我也好尽快赶回去。”
“好,你跟我来”。
听闻刑天的一番话,瑶姬也顾不得考虑其他,立马招来坐骑与刑天直奔望魂涯。
到达涯顶后,只见那九州金鼎悬于空中,其下是以扶桑枝搭建的炉火,扶桑乃上古神木,其枝干皆有神力,得一枝可燃烧数百年,若以灵力驱使,用以炼制神器是最好不过的。众人走上涯顶已被扶桑枝发出的火光炙烤得无法靠近,刑天灵力深厚,勉强靠近金鼎却仍触碰不得。
瑶姬见刑天想要强行取鼎,连忙制止道:“将军小心,这鼎融了哥哥的心头血,鼎身上的密文皆有法力,若强行触碰,恐伤及将军。”
“国主言,瑶姬可破阵取鼎,还望瑶姬相助。”刑天正了正身子,双手抱拳向瑶姬行礼道。
“将军莫急,待我解了这密文,再取鼎”,瑶姬说罢便盘坐在地上,手指相扣取指尖血在空中结阵,这金鼎悬于空中,周身都是看难懂的符号和文字,刑天一时也看不破这鼎的玄妙之处,只得站在一旁安静等待。
一炷香过后,燃烧的扶桑枝火力逐渐熄灭,金鼎缓缓向瑶姬的方向飞去,在离瑶姬一丈远的空中停止,瑶姬转换了手中的阵法,另行施法后金鼎逐渐变小,落至瑶姬掌中。
此刻的瑶姬额上尽是汗珠,她连忙起身将鼎递给刑天,嘱咐他这金鼎取自九州金石所炼,不知其威力还是尽早将它交给蚩尤的好。
刑天听罢向瑶姬行礼后,便匆匆唤来坐骑消失在天边。
瑶姬看着刑天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生出担忧,大荒的战争已经持续百年,战场上各国的亡魂早已不计其数,蚩尤感念亡魂英烈,却无人能为其指引归路,这才寻遍九州,找来这炼鼎的金石,就是想取九州之灵气,汇于一鼎之中,待其炼成之日纳天下之亡魂,为其引路以往生。蚩尤曾说九州金鼎炼成后,要将鼎送于昆仑上神安置,毕竟以如今大荒的局面来看,其他各国可能无法接纳九黎蚩尤炼制的金鼎收归本国亡魂,只能由处于中立的昆仑上神从中调和,才能让金鼎发挥作用。
阿瑶站在望魂涯边看向远方,只盼望这场战争能够早日结束。
自刑天将军走后已有半年之多,在此期间,偶有捷报传回,瑶姬都仔仔细细得将信笺收好,只待九黎的部队能够早日得胜回归。
这一等,便是秋冬二季。
眼看春节将至,却迟迟未等到蚩尤归来的消息,瑶姬中间有派人前去探望战场的情形,询问蚩尤是否能在春节前赶回,但因战事焦灼,一直未能等到明确的回复。九黎的传统是在一年将始之际,由国主带领众神族完成祭奠仪式,但是直至年末,也未等到蚩尤的回信。
朝中众臣最终决定由瑶姬代为主持祭祀仪式,瑶姬虽然代替蚩尤处理了很多国中事务,可是代为操持祭祀仪式确是第一次。
为了顺利完成仪式,瑶姬收起性子,端庄得穿戴起数十斤重的祭祀服饰,日日在太阳下流着汗一遍遍的演练。虽说是冬季,可是九黎城地处大荒西南,四季并不十分分明,连日来的太阳仍是毒辣。
祭司当日,瑶姬在族中长辈的安排下,穿上祭典服饰,九黎向来以红色为尊,祭祀服饰便以红色为底,厚重的绢布之上是以黑色丝线绣着九黎的图腾和百兽图,裙摆可展开数米,宽大的袖口垂下时可落地,虽看起来辉宏耀眼,穿着的人却着实受罪,饶是瑶姬一般身材修长高挑也被压得喘不上气。
正午时分,瑶姬站在祭台下,手中捧着九黎的圣物,正是盘古死后精髓化成的红色珠石,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瑶姬站在长廊之下,等待祭祀长老口中祭辞念完后,便后抬脚向祭台上走去。
一阵阴风吹过,瑶姬只觉后背发凉,心突然如被利刃刺穿一般得疼痛,她弯下腰身捂住胸口,纵是大口呼吸,强烈的窒息感还是让她难以直起身子,她睁大眼睛,满是惊恐得说道:“哥哥出事了”!
瑶姬强忍着疼痛直起身子,用力扯掉了头上繁重的金饰,向着人群大声喊道:“哥哥出事了,哥哥……”,未等众人反应,瑶姬已经一路奔向人群之外,唤来坐骑后向涿鹿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