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来的,指指点点的眼神,他又一次因为两杯酒失去了理智,他本就红着的鼻子更加通红的,连双眼也因为怒火染的赤红,样子还真的有点吓人。
“许言思,你别给脸不要脸,之前在本公子房里可不是这样的,那会儿你可是哭的让本公子心痒痒的呢。”
“..王宇霖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许言思和王宇霖有奸情?”
“那怎么还闹成这样。”
“哎呦,你懂什么,两口子闹矛盾呢,情调~”
“什么两口子,无媒苟合,不要脸,呸。”
“到底王公子是长公主的嫡子,许言思也是高攀了。。”
不堪入耳的猜测,从四面八方钻进许言思的耳中,即使丫鬟紧紧的抱住了她也阻挡不住这些刀光剑影。
“王宇霖,是你,天子脚下不顾王法,拐走良家女。我抵死不从,你就对我拳打脚踢,要不是.....太孙妃即使解救我,长公主就要一碗毒药送我上西天!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为非作歹,奸淫掳掠,恶心!下贱!”
许言思挽起袖子的手臂,上面有两处狰狞的伤口。在场的人都安静了,她突然觉得今天好冷,丫鬟的怀抱一点都不暖。
“我不知道公主府上有多少这样被默默处理掉的人,毕竟就算我的父亲是从三品的侍郎,他们也毫无顾忌,更不用说那些平民百姓,凭什么发生这样的事不能出门的人是我,一但发生这样的事情,被骂的要去死的永远是女人!”
被质问的哑口不言的众人还没反映过来。
“王宇霖你等着,”
许言思就发疯般的跑出去,在忠勇侯府门口抢了一匹马就跑到了皇宫门口。
登闻鼓下“砰砰砰!!”
沉稳有力的鼓声传遍皇城脚下,传进了宫内。
负责看守登闻鼓的侍卫首领,面无表情的质问她:“何人敲响登闻鼓。”
“民女许言思,状告大公主之子王宇霖,强抢民女,□□掠杀无恶不作。”
“那你可知规矩。”
“知道,女子仗十。”
“那就好。”
前朝规矩,凡是敲响登闻鼓告御状的,无论什么身份,男子一律杖责三十。
大朝入城后,改了规定。男子二十仗,女子及老弱病残幼十仗。
“等等!”
许言思回头望去,出声的是一个有些许面熟的陌生男人。
“?”
“这,..这马是我的。”
原来是马主人追上来了。
“这位公子,抱歉。”
“没事.没事。”
“这位姑娘还告不告了!”
敲响登闻鼓,告不告都得先受罚。守鼓的侍卫是个冷面的,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告的,请官爷动手。”
“等等!”
“那什么,天怪冷的,披风给你。”
说完他就解下披风给许言思披上,男人温热的气息还留在上面,
“行了,穿着吧,还能抵着点。”
不等许言思拒绝,就被侍卫首领制止了。
“动手。”
许言思咬住自己的丝帕,十丈下来,嘴里已经是血肉模糊。
许母这才赶过来,她哭着扶起许言思。
“你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啊。。”
许母哭的伤心,倒是许言思,艰难的扬起笑脸,给许母擦眼泪。
“娘,你知道的。这口气我忍不了,我也想不明白,凭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受难的都是女子,父亲要辞官带我们回老家是不是?我不许!错的明明不是我们!”
等许府的人跑到储君府的时候,许言思早就被带进了上合殿。
万卿卿和赵崇衍赶到的时候,康宁公主正拉着王宇霖跪在地上诉苦,大嚎大叫的样子和舒贵人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