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了考一百……”
分了。
阮松萝话说一半,想起古代科考没有评分,改了口:“老家习俗,吃了这些考试如有神助。”
容景自不信这种话。
但她殷切的忙上忙下,还破天荒早起,都是为了他,即便没什么胃口还是将油条和茶叶蛋吃了。
“毛笔和砚台都准备好了吗,多拿两份有备无患。”
“听说明日有雨,衣服也多带些,穿厚实点,考场环境差,别冻着了……”
“小姐,饼干和蒸蛋糕都打包好了,我放车上去了。”
屋外,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在说话,忙忙碌碌,脸上却都是带着笑意的。
屋内,容景慢悠悠用着早膳。
她们像井然有序的小松鼠穿梭田野,搬运着粮食,将一件件珍贵的东西塞进了马车。
这一幕,两世第一次见。
他咬了一口油条,忘了咀嚼,一口吞了,又喝了杯热乎乎的茶,心房顿时暖融融的。
视线内,老夫人在给他叠衣服。
青水拎着东西跳上马车,没一会又钻了出来,反复几次,灵活的如一只小猴儿。
江鲟满脸嫌弃的给马儿脖颈带上了一朵小红花,仿的状元游街样式。
最后,目光定格阮松萝毛茸茸的脑袋上。
她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口,背对着他,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困极了的模样。
许是身后视线太过灼热,她似有所感,一个歪头神智清醒了不少,猛地回头。
“看什么看,还不吃快点,少喝水不然考试要如厕了怎么办……”
她龇着牙,表情很凶,容景都不敢招惹了,低头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准备妥当,一大家子人,两辆马车,都跟着去了考场,声势浩大,容景这般面不改色的都觉着脸红,有几分不自在。
他有一种自己被所有人当做小孩子宠的感觉,羞赧,无力,烦躁……却不讨厌,甚至暗喜?
今日的街道格外拥挤,越靠近岳麓书院马车越多,排了许久的队都没挪动几步。
她们等不及,拿了东西一起步行过去,人潮汹涌下,好不容易挤进去。
老夫人一脸的紧张将包袱递给容景,说了好些吉祥话儿,眼泪汪汪的。
人越来越多,老夫人和周叔被劝回去了,江鲟和如梦护着二人离开,阮松萝在后头又等了片刻。
“容景,好好考知道吗?”她神色十分的认真,“你不用紧张,照常发挥就是……”
虽然知晓男人的本事,但人潮拥挤,周围都是紧张的人,紧张的气氛,她也难免勾动了情绪,好似要进考场的是她自个儿一般。
“还有,你一定要记得……唔,疼!”
“唔,泥干什么……”
前一秒还说这话儿,下一秒整个脑袋都撞进了男人怀中,挣脱不开。
容景也没料到会如此,手尴尬的不知往哪儿放,但周围的人挤来挤去,他不得不伸手护住怀中的人儿,后来两人被挤的贴在了一处。
阮松萝脸埋在他胸口,身后总有人推她,她在他怀中越陷越深,呼吸越发艰难。
她拼尽全力抬起头,幽怨的小眼神瞪向他,“你转身做什么。”若不是他突然转了个身,两人也不至于被挤到了人群中央。
想起什么,容景音色突然变了,“低头,别让人看见你的脸。”
“怎么了?”她愣了下。
他低头凑近她耳边。
“还记得我说的曹家人吗,曹家二房的一对兄妹来了,就在我身后的茶楼二楼,曹文俊好色娇逸,最心爱年轻貌美的女子……”
曹文俊和曹雪微?
他们这么快就来了禹城?
记忆里,原书中说两兄妹是去隔壁县探亲的,回京时路过禹城,遇见了宋勉和田荔枝。
兄妹两一个看上田荔枝,一个瞧上宋勉,可劲儿折腾那对小夫妻,两人虐的田荔枝一度都想和宋勉和离……回了京城更是新仇旧恨一起清算,是男女主HE路上一大障碍。
思及此,阮松萝忙捂紧了自己的小脸蛋,还主动往容景怀中挤了挤,生怕被瞧见了。
看来以后还是得遮掩一下容貌,免得被那色鬼瞧见了,然后绞尽脑汁害她。
容景揽住她的腰身护得紧紧的,手中柔软触感传来,耳尖红的滴血。
一刻钟后,书院的门终于开了,学子们都开始往里边挤,人群慢慢散开。
容景也进了去,阮松萝拿帕子遮住脸,匆匆离开了书院,去了自家酒楼。
“东家,今日做什么好吃的?”
刚到门口,一个头发花白却老态龙钟的大爷拿着扫帚出现在阮松萝面前,盯着她的目光亮晶晶的,仿佛她是什么不可多得的宝石。
阮松萝打了个寒颤,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