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故意去蹭这两个孩子柔嫩的小脸蛋,逼着他们叫“小舅舅”,闹得两个孩子使劲儿推着他一边嫌弃一边向张松溪求救,惹得一屋子人哈哈大笑,至于孩子的生父,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提。
气氛被莫声谷活跃起来不少,武当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热闹,凤宁一一看过眼前的人,完好无损的俞岱岩,嫁给殷梨亭的纪晓芙,心无挂碍的殷素素,没有被掳走的张无忌,她尽了她最大的努力给她的亲人朋友规避开了原本轨迹上的悲剧,再看看躲在自己身后冲莫声谷扮鬼脸的杨疏寒杨疏雨,她竟然有了杨逍孩子,他的孩子不叫杨不悔,是她的疏寒和疏雨,一切让她甚至有了一丝不真实的感觉。凤宁觉得眼眶有些酸涩,深深叹了一口气,忽然一切就觉得不舍的起来,还好,起码他们还是过得很好的。
翌日,天刚蒙蒙亮,武当七侠早已收拾妥当换上新缝制的衣袍由宋远桥领着恭敬的守在张三丰院外,张翠山历劫归来,算下来师兄弟几人已有十年不曾齐整过,如今武当七侠再度聚首,又逢张真人百岁寿诞,武当上下比过年还要热闹,连一向严苛著称的俞莲舟都对贪玩的小弟子们多了几分和颜悦色,武当山上洋溢着一片欢乐氛围。
明天便是武当张真人百岁寿诞,这世上能享百岁遐龄之人又有几人,更何况以他老人家百岁高龄,可是依然耳聪目明、身强体健,功力更是深不可测,丝毫不见有精力不济的衰退之像,着实让人不得不佩服,别说在古代,就是在科技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能够活到百岁的老人都要算是高寿了。
张翠山紧张的和师兄弟们一起站在院外等候,手紧紧的攥着袖口,只听一声清啸,两扇门板“呀”的一声开了。
张三丰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别人,竟是十年来思念不已的张翠山,他一搓眼睛,还道是看错了。张翠山已扑在他怀里,声音呜咽,连叫:“师父!”心情激荡之下竟忘了跪拜。宋远桥等六人齐声欢叫:“师父大喜,五弟回来了!”
张三丰活了一百岁,修炼了八十几年,胸怀空明,早已不萦万物,但和这七个弟子情若父子,陡然间见到张翠山,忍不住紧紧搂着他,欢喜得流下泪来。
众兄弟服侍师父梳洗漱沐,换过衣巾。张翠山不敢便禀告烦恼之事,只说些冰火岛的奇情异物。张三丰听他说已经娶妻,更是欢喜,道:“你媳妇呢?快叫她来见我。
张翠山双膝跪地,说道:“师父,弟子大胆,娶妻之时,没能禀明你老人家。”张三丰捋须笑道:“你在冰火岛上十年不能回来,难道便等上十年,待禀明了我再娶么?笑话,笑话!快起来,不用告罪,张三丰哪有这等迂腐不通的弟子?”张翠山长跪不起,道:“可是弟子的媳妇来历不正,她……她是天鹰教殷教主的女儿”
张三丰仍捋须一笑,说道:“那有甚么干系?天鹰教又怎样了?翠山,为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万别自居名门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可是……可是当年她害过三哥……”张翠山惴惴不安的说道。谁知张三丰仍只微微一笑,然后只问了句,“你是怎么知道的?”张翠山让张三丰的态度搞得有点懵,顺着便回答道“她亲口说出来的,见了三哥又和她赔了罪……啊……”张翠山叫了一声,后知后觉的体会到张三丰的意思,只见张真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傻孩子,她要是抵赖不认,岱岩又没瞧见她真容,你又待怎地?”其实早在之前凤宁和殷野王已经为这件事情澄清和承认了,殷素素再次回归中途认与不认没有什么区别,毕竟俞岱岩被凤宁所救并没残废,更不会小肚鸡肠到为了自己曾经这点私怨必要拆散五师弟一家,若不是那日殷素素在船上那惊天一跪,他本都不想再提起此事,省的张翠山历劫归来再为此伤心难过,可是没想到殷素素认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推诿,就像殷野王当年说的,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认,坦荡的足以让世上大部分人自愧不如,也将那最后一点隔阂消除殆尽。张三丰虽百岁高龄,可耳聪目明,思路清晰的没有一丝昏聩,他见张翠山说出自己媳妇害过俞岱岩这事儿便知八成是她自己和张翠山认的错,稍加引导没想到张翠山就自己说出来了她和俞岱岩亲自赔罪这事儿,张三丰满意的点了点头,想他们殷家上下虽处事颇为霸道,却一门都是敢作敢当、坦坦荡荡的真性情。他此意只是想告诉张翠山无需多想,那殷素素必是真心实意想要和张翠山过日子,否则这事儿大可抵死不认,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便是坦诚互待了,若是这般重要的事情都不能真诚以待,那日子过得可真没个趣味。
张翠山大喜,虽然来得一路上已经和俞莲舟等交流过,知道天鹰教与武当因凤宁之故这些年来相处还算和谐,但是还是难免内心忐忑,想不到自己担了许久的心事,师父只轻轻两句话便揭了过去,当下满脸笑容,站起身来。
张三丰又道:“你那岳父教主我跟他神交已久,很佩服他武功了得,是个慷慨磊落的奇男子,他虽性子偏激,行事乖僻些,可不是卑鄙小人。你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