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兄,也是个顶顶聪明的人物,而且率领天鹰教众抗击蒙古鞑子,是个顶天立地了不得的人物。还有凤宁……”张真人幽幽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感慨哀伤的叹了口气“你三哥多亏了她,不然终身就残废了,她有恩于你三哥,更和岱岩拜了兄妹,也算是你的姊妹,你媳妇既是她姐姐,总归是差不了的。”说到这里,张真人又叹了口气,他想起多年前凤宁也就是站在这个门口和他说张翠山必吉人天相,如今张翠山真的回来了,却不知那孩子身在何方,于是武当七侠只听张真人叹道“可惜了凤宁,是个可怜的孩子,哎,也不知这些年飘零何方……”
“师父,凤宁也回来了。”正说到此,俞岱岩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上前一步,和张真人说。
“什么,她也回来了。”张真人对凤宁虽不及这几个弟子,但也颇有好感,又怜她身世,想她一个小姑娘竟要承担这么沉重的压力也心里有些恻然,后来她失踪之后,俞岱岩等几个弟子行走江湖除了行侠仗义之外又多了一件事情便是找寻她的下落,此时听说她竟也跟着回来了,心情也十分开心,转头问道“哦?当真?你们在哪里寻到她的?”
“她担心五弟一家被人纠缠,自己找上我们的,她那样能藏,咱们是兄弟几个……哪能找得到她……”说到最后俞岱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然后跑到外面吩咐一个小道童去叫凤宁来。
不过一会儿,凤宁步履轻盈的出现在院子外面,张真人只听她步伐便知这八年她功力又精进了,笑着对几个弟子开玩笑“凤宁天资聪颖、悟性极高,若凤宁是个男子,我必要从翠山岳丈那里抢来收入门下当你们小师弟的。”说着师徒几个一起笑了起来。
凤宁走到院前,礼数周全盈盈下拜道“晚辈慕容凤宁拜见张真人。”她还是老样子,行走坐卧自有规矩,不会行差踏错一步,按理说这般讲规矩的人儿怎么就能做的出离家出走这般决绝的事情,还一走便是八年,可是此时不是张三丰感慨的时候,武当七侠簇拥着他走出院子,他一看之下也有些诧异,八年前这姑娘虽说看着颇为冷淡,但是实则外冷内热,可是如今……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惨痛的事情,似是从内而外生机断绝一样的漠然。一时间让张三丰也心下唏嘘,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些年,她看着虽不像吃了太多苦的样子,可大概过的也说不上好,但是张三丰毕竟活了百年,看事情的见识和角度都高于普通人,他当下也不提不问,只是和蔼的对她笑道“回来便好,远桥他们的字儿都不及你,这回你和翠山可得好好给我写几幅字。”
张三丰一番话让凤宁心下一暖,差一点眼泪流下来,她淡淡的勾起一个笑影来,道“我的字儿,怎能和姐夫比。”
“为何你唤其他人都是大哥二哥,唤我却是姐夫。”张翠山卸下心头大石,也总算有心情注意到凤宁一直以来对他的称呼。
其他人听他一说细想之下也发现是这样的,从重逢至今,她唤别人还是按八年前旧称,可叫张翠山却始终是唤他姐夫。
“呵呵”别人都不明白,张松溪转念一想就想到了,这殷家的人果然最为护短,殷野王如此,也凤宁如此,一个称呼上也是分个亲属高下出来,对凤宁而言,当然是殷素素更为亲近了,所以张翠山还想听她叫一声“五哥”怕是永远都只能想想了,好在他人豁达,也不以为意,大家说说笑笑一起往外走去。
正说着,一名道童进来报道:“天鹰教殷教主派人送礼来给张五师叔!”
张三丰笑道:“岳父送礼来啦,翠山,你去迎接宾客罢!”张翠山应道:“是!”
殷梨亭道:“我跟五哥一起去。”张松溪笑道:“又不是金鞭纪老英雄送札来,要你忙些甚么?”殷梨亭脸上一红,还是跟了张翠山出去。
只见大厅上站着三个老者,罗帽直身,芽的家人服色,见到张翠山出来,一齐走上几步,跪拜下去,说道:“姑爷安好,小人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叩见。”
张翠山还了一揖,说道:“管家请起。”心想:“这三个家人的名字好生奇怪,凡是仆役家人,取的名字总是‘平安、吉庆、福禄寿喜’之类,怎地他三人却叫作‘无福、无禄、无寿?”但见那殷无福脸上有一条极长的刀疤,自右边额角一直斜下,掠过鼻尖,直至左边嘴角方止。那殷无禄却是满脸麻皮,那殷无寿则双眉下垂一脸刻薄衰苦相貌。三人相貌都极丑陋,均已有五十来岁年纪。
张翠山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安好。我待得稍作屏挡,便要和你家小姐同来拜见尊亲,不料岳父母反先存问,却如何敢当?三位远来辛苦。请坐喝杯茶。”三人却不敢坐,恭恭敬敬的呈上礼单,说道:“我家老爷太太说些些薄礼,请姑爷笑纳。”
张翠山道:“多谢!”打开礼单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十余张泥金笺上,一共写了二百款礼品,每一件无不是寓意吉祥、质地上乘的奇珍异宝,无数珠宝之后,是“特品紫狼毫百枝”、“贡品唐墨二十锭”、“宣租桑纸百刀”、“极品端砚八方”。那天鹰教教主打听到这位娇客善于书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