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再次低头咬了下去,却没用太大力。
温热湿软扰在肩头,阮璟立时全身绷紧,“意意,你这样……让他忍不住想用强,但又怕吓到他娇软的太太。下一瞬竟也张口在她肩上咬下,当然没用力,却是吓得程意坐直身子。
双眸微红的看着他,精致脸庞更加娇媚,仿若圣洁被迫沾染了泥污,不得不委曲求全的脆弱美好,令人下意识生出□□之心。
阮璟实在受不了程意这副样子,轻声问:“我们回卧室,还是继续在这?”
程意一时气得没说出话来,却不得不回答:“卧室。”
凌晨三点,卧室。
阮璟看着终于累得睡过去的娇妻,伸手拨开她脸边的碎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突然间,阮璟想到一件事。
程意曾有一段感情,他本不在意,如今却忍不住想,程意在那段感情里付出了怎样的感情,而又出了什么矛盾导致对方竟舍得放开她,后来又有没有后悔。
这似乎是个很没意义的问题,可阮璟在意了,但,他完全不想知道对方是谁。
*****
离开前,阮璟觉得有必要去找一趟付廷安,正巧裘真打来电话问他要不要去蜂巢。
夜晚,周六的蜂巢果如蜜蜂回巢,大厅内霓虹迷眼,电音噪杂,众人尽情摇摆宣泄,仿佛脱离了灵魂。
包厢内,浮雕水晶杯璀璨迷离,赤红酒精摇曳翻涌,交相映衬,禁锢缠绵。阮璟只手把玩着酒杯,略略出神。
‘唰’地一声,裘真甩开打手机点了支烟,笑问:“璟哥,今天怎么没在家陪嫂子,要不今晚……”他贱兮兮地挑了挑眉。
阮璟只是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静待他说完作死的话。
裘真大笑一声后仰到沙发靠背,“真羡慕啊!”仰颈缓缓吐出一口烟。
包厢门被打开,裘真懒懒抬眸看去时却突然愣住了。
付廷安自门外走进来,见裘真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样子,淡淡说:“怎么,不认识老子了?”
裘真却是挥开他碍事的手,起身追了出去。
转过一个拐角,卢宜萱正陪在一个中年男人身边,礼貌却疏离地开口:“这边请。”
对方笑着走近包厢,偶尔看向卢宜萱的眼神不太安分。
待对方走进包厢,卢宜萱却是冷笑了笑,关上门,打通一个电话。
“这谁的人?”顿了顿,“我不想闹僵,找人告诉他,今天他要敢乱动一根手指头,我就能给他切了。”说完挂了电话,转身进了包厢。
而拐角的另一侧,裘真倚着墙听完卢宜萱的话,低头笑了笑。
这厢内,鸦雀无声,顶灯全部打开,映出房间内精致奢华的中式装修。
“你那天对她说什么了?”阮璟漫不经心地开口。
付廷安坐在另一侧沙发,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平静抽了口烟,“我知道你现在被感情蒙了眼,所以不跟你计较。但我告诉你,她不简单,接近你别有用心。”
阮璟周身冰冷之气堪比寒冬,最终却只缓缓说了声:“廷安。”
闻言,付廷安一怔,他都做好了被阮璟揍一顿的准备。
“我要她这个人,你听得懂么?”
“哪怕她杀人放火,你都无所谓?”付廷安盯着他。
“……”
“没话说了?你说的包括这些事吗?”
“她为什么这么做?”阮璟依旧一派平静。
“……”付廷安语塞。
“即便这样样,她也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付廷安忍不住低咒一声,将烟摔在地上。
“我换个说法。”阮璟开口,声音温柔亦冷漠,“无论她来的时候怎么想,但嫁给我之后,她就是我的人,夫妻恩爱,生儿育女。你告诉我,你对这种结果有什么不满?”
付廷安看了他许久,似是妥协:“好,我祝你爱情美满,婚姻幸福。但是,我相信我不会看错,如果被我查到她利用你,而这一切只是你一厢情愿,我……”话未完却被打断。
“一厢情愿?”阮璟嗤笑一声,浅勾的唇角竟透着阴沉,“最初就是我一厢情愿,现在……”他懒懒睨着对方,双眸坚定亦冷漠,“除非我放弃她,否则她就只能待在我身边,你懂么?”
势在必得的气势,一如他叱咤商场所向睥睨。
付廷安一瞬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