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忍不住说:“怎么每天都喝这么多?不难受吗?”
阮璟只是低头看着她笑,“还好,今天是赶场过来的。”意思是他没在这喝,而是先前应酬没办法。
程意不疑有他,只是怕他今晚还会不知节制,她今天一天在酒店几乎是睡过去的,因为太累。
腰侧大手开始逐渐不老实,放肆的样子仿佛不知身在何处。
程意一惊,握住腰侧他的手。
对方却是低头压下来,火热的唇覆上她的,辗转啃噬,纠缠放纵。
程意不喜欢在公开场合做这种亲密的事,她伸手去推时却又被对方两手扣着压在了沙发上,而后吻意更凶,似乎是为了惩罚她的不配合。
付廷安来时,打开门就看到这样一幅春光,这种事他见得多了,本打算视而不见地走过去喝酒,却在看发现沙发上男人熟悉的身形时愣了愣。
他基本确定对方了是阮璟,虽然看不到脸。至于那个女人的脸,则被阮璟挡了个完全,看不清楚。
这本也不算什么事,但付廷安觉得奇怪:阮璟怎么会用那样近乎强迫的姿势?如果对方不是程意,太奇怪了,而如果对方是程意,更奇怪。毕竟阮璟对程意的宝贝程度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阮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对程意,尤其还是在这么乱的地方。
所以,付廷安几乎认定那个女人不是程意,想到这儿,他一阵怒火上窜:这他妈是出轨了?
然而付廷安没心思去想这一愤慨是因自己好哥们出轨,还是因好哥们背叛的人是那个人。毕竟他也不是没见过朋友乱玩的事,却从未用过‘出轨’一词。
但,付廷安也不好上来就诘问,只是猛然甩上门——当然,门太重,并没什么震慑效果。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有多大魅力。
付廷安翘上二郎腿,点了支烟,又怕对方许久注意不到自己,干脆倒了杯酒,又被酒瓶重重放下。
猛然的声响果然令阮璟的动作一顿,却没有即刻离开,他仍与程意鼻尖相触,深邃双眸看着她微肿的唇瓣,又低头吻了吻。
付廷安简直要气炸,阮璟那一顿的动作被他看了个清楚,这他妈还来劲了?
随后,阮璟转过头去,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一手则将程意拉近怀里一些。
四目相对的刹那,付廷安好奇地去看阮璟怀里人,即便对方只露了半张脸,但他怎么会不认得。
程意?
阮璟看到了付廷安眼中明显的怔愣,懒懒勾了勾唇,“怎么?”
“你们……”
程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眸看到是付廷安时,又是一阵生气:对方坐那么近,一副大喇喇的慵懒姿态,任谁都看得出他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已经够尴尬了,怎么还碰到这个疯子!
这个时候再往阮璟怀里躲避掩饰,程意只会觉得更尴尬,索性垂下了头。
“怎么,你喜欢看这些?”阮璟仍对付廷安的故意打断感到不满。
付廷安愣了两秒,原本悠闲的姿势有些僵硬,却是随意地说:“你们继续。”说完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杯下肚,火辣辣的感觉冲入脏腑,而后一路循环直冲脑门。
阮璟仍是饶有意味地看着对方,又看了眼身侧的程意,复抬眸看向对面人,意有所指:“你这样,我们还怎么继续?”
“……”奇怪,真他妈奇怪,付廷安在心里狂叫。
程意同样一阵心惊,她的两手被对方一只大手摩挲着,腰侧更是对方占有似的抓.握。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总有些剑拔弩张意味。
付廷安终于冷哼一声:“要腻歪回家腻歪去!”
阮璟只是看着他,微勾的唇角是令人看不懂的挑衅,“眼红了?”
付廷安看着对面的程意,怎会看不出她尴尬,太他妈奇怪了,想到这儿,付廷安腾地站起身来,“得,老子给你们腾位置!”说完走去里侧。
阮璟面上表情未变,却是有些怔怔,他低头看着程意,又将她拉近怀里,说:“别管他。”
程意压根没管付廷安,她想管的是阮璟。
她抬眸,望着他,楚楚双眸透着些疑惑和代替委屈的悲戚,“阿璟,你……”
话未完却被堵了口,阮璟一手扣着她的后颈,阻断她的质问,他怎会看不出程意要问些什么。
他曾说不会在外人面前与程意亲密,因为他要程意在外人面前永远是高贵优雅的,她所有可能的羞赧、尴尬与难堪只有他自己能看。但现在,他忍不住想要程意在外面失措,失措到只能找他寻求庇佑,她的羞赧无措是因他所致,那是他的绝对占有,代表着她对他的绝对臣服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