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受的伤可是真真切切的。”
方多病咬牙，这件事做的确实缺德：“离儿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没有确切的证据，就随便进你的莲花楼和房间搜查，还随便分析你是药魔！对不起啊，李莲花。你大人有大量，想要我怎么赔不是，尽管说就是！”
李莲花头也不抬：“道歉我接受了，赔不是嘛，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方大少爷你快回家吧，我这清贫简陋的莲花楼实在与你不符啊。”
方多病又被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哽住，他尝试转移话题：“有吃的没？你可真好，我费尽心思带回去那些吃的，你是一点都没给我留。早上到现在，我就烧菜尝味道时吃了两嘴，现在都快饿死了。”
“不是给你留了几碗没动，放屋里了吗？”
“我没看到！”方多病理直气壮，“那屋我就扫了一眼，见你们不在就急急赶过来了，哪有时间找你放哪里了。”
李莲花叹了口气，搁笔合上书籍，起身走到灶台边打开盖子盛了一碗吃食。他将碗放到饭桌上，往前一推。
方多病跟着坐下，凑上眼去看，是碗山楂银耳羹。冒着热气，一股子清甜的味道扑鼻而来。他也不挑，拿着勺子就往嘴里塞。
“今天的山楂味道还不错，你还行啊。”方多病边吃边点评，“下次你试试把这山楂晒干了，再放点陈皮冰糖一起熬炖试试，肯定更好吃！”
李莲花往后似乎翻找着什么，头也不回：“安静吃你的！”
方多病也不恼，他实在是饿极了，而且相比上次在莲花楼吃的菜，这碗山楂银耳羹简直是超水平发挥。不过，他终究是个静不下性子的人，吃了大半碗后又开始絮絮叨叨：“我说你这人，表面上看起来很随和又好说话，跟谁都没脾气似的，其实心里头冷得很，除了阿淼姐姐，谁也不愿亲近，这样可真不好。说不定阿淼姐姐也喜欢热热闹闹呢？成天待在这楼里，这得多无趣啊！唔，山楂羹能再来一碗吗？”
李莲花看了一眼他碗里，才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只零星剩下最后几颗山楂。不过这样也好，他将找到的东西凑近炭火，不一会儿一缕青烟如云雾飘起。他慢悠悠道：“就一碗，多了没有。”
“小气，锅里明明还有。”方多病嘟嘟囔囔。
“谁叫你不好好找食盒，那里头给你留了好几个菜。”李莲花面无表情，“况且，这山楂羹本来就是给我和阿淼吃的。我难得炖的这么完美，能分你一碗已经很不错了。”
方多病一顿，愈发珍惜地去捞碗里最后的几颗山楂，突然他灵机一动：“你说你难得发挥这么好，不如看看我怎么样！本少爷在京城可有个‘食香客’的名头，而且学什么都快，这做菜啊，一定也能手到擒来。以后得日子，你动脑，阿淼姐姐辅助，我做菜加保护你们，一起破案惩奸除恶岂不快哉！”
李莲花笑呵出声：“你倒是自信，谁说品菜的水平高就能烧好菜。就像你武功虽然好，你就能是个探案能力强的百川院刑探了吗，醒醒吧，方大少爷。还我动脑，究竟是你做刑探还是我做刑探？”
这临时想出的借口确实烂得很，方多病满脸懊恼：“石水姐姐好不容易答应我玉城算第一个案子，我还差两个。李莲花，我们一起闯荡江湖探案行侠仗义不好吗？你那么老奸巨猾，明明之前破案的时候也很投入，不是吗？”
青烟缥缈，逐渐逸散于空中。
李莲花垂眸，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之前不还是被你威逼的。一起破案这件事，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就搞不清楚了，你就那么喜欢破案、那么想进这个百川院？”
方多病撇撇嘴，难得严肃了几分：“那是当然了。四顾门不在了，我师父也失踪了，可我对他许过的诺言可不能忘，更何况现在笛飞声这大魔头还没死，我得替我师父收拾他！”
李莲花的唇角微微扯了一下，缓慢地劝慰道：“这个做人呢，不能总活在别人的期望里。或许这个李相夷……未曾对你有过这么大的期许。”
“啪”！
方多病不满拍桌，语气愤愤：“我说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特别爱泼人冷水！我跟你说这么多，是真心拿你当朋友，你……你怎……么……”
说着说着，他突然整个人迷瞪起来，头晕目眩。方多病尽力撑住桌子，难以置信看着李莲花，这家伙……脑中思绪翻转，可他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扑通一下就栽倒在桌子上。
李莲花演技手快地拿开他面前的碗，防止里面最后的几口汤倾倒出来、沾染到脸上。
香炉上插着的那支香已经烧了大半，青烟袅袅，偶尔掉下一块灰白的香灰。
“安神香，好好睡吧。李相夷……根本不记得这些，也不会再回去……做人别太认真了，傻小子。”他叹息着，面上透着些嘲讽与无奈。
确认方多病睡得死死的之后，李莲花手脚利落地将人又搬出了莲花楼。挑选了一块完整平滑的青石，他把人靠在上面。凭着那为数不多的良心，李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