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发枪?假设真有这种东西也不是谭姑娘能弄到的吧。”王桥认真思考后道,“比起这东西,我觉得让谭姑娘弄点迷惑视线的烟雾弹倒是不错。至少有逃生的可能。”
“说起来这是给谭姑娘找回过去的记忆吧,既然不是真的发生,我想个燧发枪不也合情合理嘛。”鹿炳一手叉腰,一手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反驳。
“我觉得烟雾也好,燧发枪也好,都是不错的主意。接下来就是该往哪里跑了。”谭星开口既赞成王桥也赞成鹿炳。
鹿炳听到这话立刻道:“往哪里跑不都是一样的嘛,这么小的包厢肯定往门口呀!”
王桥瞧了眼谭星,揣摩道:“谭姑娘是觉得从门口有危险吗?”
谭星走向鹿炳的位置又走向门口,抿了抿唇:“上了门闩的木门,打开也要一定时间,距离却不过几步,除非能一击毙命对方,不然还是容易被对方抓住。”
王桥点头开口问道:“难不成谭姑娘想要的是从窗户出去吗?”
鹿炳打开窗户向下望去,三楼的高度于他们来说可以借力飞下,对于谭星却是很难毫发无伤。
不过这家酒楼的三楼窗户外头并非毫无凭借,正下方恰好是二楼遮蔽雨水的瓦片。
“既然打不过对方,逃跑也不一定是要完全摆脱吧。”鹿炳从窗户转身回望两人。
他慢慢踱步:“只要让外头的人知道对方在追杀你,或者让大家看见他的真面目不就好了嘛!毕竟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谭星姑娘应该是在讨论京城连环女子谋杀案的凶手吧,假设我是凶手肯定不希望自己这么高调地出现在人群中间被官府发现。”
谭星跟着鹿炳踱步重复了一遍,顿时点头:“是个好主意,我想我想出来方法了。鹿炳,王桥大哥我需要买些东西,然后一个人呆一会可能就有结果了。”
谭星这个要求若是在初次遇见鹿炳、王桥时提出,他们肯定会满腹疑惑,亲自确认每个环节。
但在二人对谭星彻底信服的此时,他们也不管这话有多离谱,和京城连环女子谋杀案有无关系,也毫无疑问地答应了下来。
-
安静的酒楼包厢内谭星独自一人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上的东西后闭上双目。
王桥、鹿炳皆守在门外等她的回忆。
谭星第三次摸向钱小姐包厢案的造景,开始聚精会神地想要亲临案发现场。
熟悉的血腥味被谭星嗅出,背后是略带秋日寒凉的细雨微风。
谭星双眼还未适应环境,就立即像之前一样向着右边的空地躲去。
“呵。”熟悉的哼声传来,声音依旧是被电子音遮掩后的不辨男女。
谭星抬头看去,正是带着狐狸面具的灰袍人站在她刚刚的位置上。
不待灰袍人接着对她点评,谭星将手中的火折子点在左手的一长串鞭炮上,随即将鞭炮对准灰袍人丢了过去。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什么!”灰袍人显然也没有想到这里突然冒出了一串在爆炸的鞭炮,顿时吓了一跳,动作慌乱。
接着谭星从怀中掏出几袋石灰粉对准对方扬了过去,自己则是立刻屏住呼吸。
“咳咳咳——”灰袍人早已没了最初那副睥睨众人,不屑谭星的样子了,灰头土脸,原本完整的灰袍上出现星星点点的破洞,一看就是被鞭炮点燃的。
灰袍人被石灰粉尘遮住视野又无法呼吸,此时正听见门边传来动静。
是想要从门边逃跑吗?
没门!
狐狸面具之下的双眼带着恶意,他冲到门边举起短刀凭借对人体和包厢构造的印象挥了下去。
毫无阻力,挥空了。
怎么回事?
灰袍人脑中顿觉不妙,鞭炮与石灰粉也已散开,他这才看清门闩依旧,谭星根本没在门边。
灰袍人灵光一闪,转身冲到窗边,只见谭星攀在二楼的檐角上对着他微微一笑,接着整个人向二楼踢去,撞进了二楼的酒楼大厅。
顿时二楼一阵兵荒马乱,灰袍人分明听见了不少人的询问和杯盘碎裂的声音。
“钱小姐!钱小姐!您没事吧?”此时门边也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是守在三楼楼梯口的酒楼伙计成二。
他在三楼的楼梯口小憩被刚刚的鞭炮声吵到,立时蹦了起来敲门询问。
“嘁!”灰袍人恨恨地瞧向二楼屋檐,那里是谭星消失的地方。
他将短刀收起,自语道:“幸好我走的慢,察觉到了时空扭曲......所以你是同类吗?”
灰袍人没理门外大喊敲门的成二,正要离开之际,却又转头回望向了空荡凌乱的包厢,狐狸面具的笑面之下发出电子音。
“又产生了跟刚刚那人一样的时空波动?”
-
掉进二楼的谭星不顾自己摔了一身,立时看向酒楼二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