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镜子,左右端详自己一早准备了小半个时辰的妆容。
发现妆容确实花得离谱,继而转向刘钰。“天呐,殿下你人真好。要不是您提醒,我要是顶着这么一张脸见人,还不如一头碰死在这里,保全颜面。”说着蹲下去就要靠近刘钰。
刘钰看着林岱带着两条黑色泪痕的脸放大在视线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她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扭头就跑,还不忘喊,“你别急,我出去给你叫水!”
刘鸿见着女儿出去,一脚结结实实踢在林岱屁股上,林岱本就半蹲,一时失去平衡,脸直接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脸上粘了尘土,更滑稽了。
“呸呸呸。”吐干净嘴,“你太残暴了。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刘钰虽然不喜欢怪叔叔,但是为了保护他的颜面,没让甲卫端,而是自己端着水盆进来。将水盆放到架子上,看着坐在地上的林岱。
我就出去接盆水的功夫,人就已经再地上了。刘钰大为震撼,爹爹脾气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都被这个叔叔逼到动粗,可见这个人是多么无耻。
如果林岱此时知道刘钰心中所想,只会冲上来摇着刘钰咆哮:你太天真了,你爹只是对你脾气好而已,对其他人是动不动喊打喊杀的!
刘鸿见是女儿端着水进来,“怎么是你端,甲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刘钰只说自己不想让林岱在甲卫面前失了面子。
林岱心中感动,扶住屁股,对着刘鸿控诉,“你看看公主多好,再看看你,信里喊我宝宝,亲热的不行,见面给我两脚,你真是一个冷酷的人。”
刘鸿看着林岱不正经的样子,就当没看到,径直无视他,对着宝贝女儿说:“咱们去玩游戏,不理这个疯子。”言毕,直接抱起女儿去了玩具旁边,陪女儿玩鲁班锁。
在刘钰眼中繁琐麻烦无比的鲁班锁,被爹爹三下五除二就拆开,刘钰吃惊地张开嘴,“爹爹好厉害,我半天都没打开,爹爹一下子就解开了。”
刘钰双手扒着刘鸿的胳膊,眼中闪烁着崇拜之情。“求求爹爹,教教我吧,我也想变得像爹爹一样厉害。”
刘鸿对着女儿,心情尚好,把另一个完整的鲁班锁展示到女儿面前。“这个和刚刚那个略有不同。”
刘钰抢着回答,“我知道我知道,爹爹现在手里拿着的是梅花锁,比刚刚那个要简单些。不过对女儿来说,都一样难。”说着吐了吐舌头。
刘鸿顺着话茬往下说:“梅花锁的解法在上方这个缝隙处,转动之后,可以把它左右两个部件卸下来。然后就好解多了,你试试。”
刘钰试了一下,果然如此。原来其中关窍不在可以转动的那块上,而在它左右。
林岱洗完脸,见父女俩都在地垫上坐着,也脱靴加入。
刘钰见到脸上没涂脂抹粉,带着些书卷气的林岱,和刚刚那个行为疯癫的林岱简直判若两人。想起了自己前几天听乳母讲的有两个人格的怪人,以为林岱也是这种怪人。对着林岱发问:“现在这个是你的第二人格吗?”
林岱:…………
林岱:公主为什么会觉得我精神有问题。
没有回答刘钰第二人格的问题,林岱记着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汇报陛下回朝的准备工作进度。对着刘鸿说:“关然接手了京畿布防,玄武街到时候禁严三天。届时会出现的百姓都查了一遍族谱,确定不会出现意外……”
刘鸿听着汇报工作,对着上面没营养的汇报兴致缺缺。
林岱说完了回宫准备工作的事,纵然头皮一紧,还是得汇报另一件关于追封皇后的事。
“右相和几位尚书对于要追封公主生母为皇后一事持反对意见。无外乎皇后身份低贱,又只为皇帝诞下公主而非皇子……再加上还为着之前的事耿耿于怀,想让你低头。”一些过激,难听的话,林岱隐着没说。
刘鸿听完,反问,“你就对我没有异议?”
林岱撇嘴:“我又不疯,也没有找死的心,干嘛选择跟你对着干。主要是朝廷一时半会还找不出可以接替他们的人。”
说着,拉住刘鸿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说:“我为你培养的大臣还需要历练,现在顶不了事。你要是把那些倔脾气老臣都杀了,他们的活可就都是我的了,你倒是杀爽了,我会活活累死的……”
放在以前,刘鸿直接让他们去死,可是女儿在身边,打打杀杀的话刘鸿不太好讲得出口。再加上林岱一通诉苦,刘鸿念在林岱这几年夹在自己和老臣中间,确实难过,愿意给林岱些处理的时间。
林岱估摸着再多嘴自己要挨锤,闭了嘴,松开手,规规矩矩坐好。
刘鸿靠向林岱耳边,“告诉他们,如若再有异议,我会赐死他们为皇后殉葬。”
林岱正色道:“那些人无非求个名留青史,不过古人有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谁能保证自己没犯过错,组人没犯过错,门生故吏没犯过错。有了错处,又怎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