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墙,骑在墙头,看看无人,轻巧跳下。顺墙根溜到草棚里,躲在草垛旁边休息。等驿栈夜深关门后,再收拾出一处可容二人躺下休息的地方。如果一夜无事,这里就是她和小耳近日的栖身之地。
一夜好眠。洛和小耳终于住上了有顶遮雨的草棚,虽担心随时被赶走,但是久未住过如此安适的宿处,竟一睡到天明。
前院已有人声,显是店家已开门迎客。洛急忙叫醒小耳,把挪动的草垛恢复原样,收拾好包袱,背起小耳,仍从后院翻墙出去。
与小耳穿过树林到小河边梳洗喝水吃过早食,洛牵着小耳随着进村的人群走回村里。
一早街上就十分热闹,卖早食的最多,二人都是第一次到如此繁华的地方,不觉惊讶赞叹。
小耳轻轻拽洛的手,小声道:“小姨,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不走了吗?我好喜欢这里呀!”
洛心情亦有些雀跃,只是还有一桩要紧事需要费些心思。她们的存粮就剩一半,需要做工赚钱,否则就只能像蹲在村口的几个流民乞丐一般乞讨度日了。
在街上逛了半天,午后,正是驿栈茶肆休业之时,洛背着睡熟的小耳来到村北那家最大的驿栈前。金漆的牌匾,上书“富源”两个大字,字体繁复,配得上驿栈的华丽装饰。
店堂里面静悄悄。门口木桩上栓着几匹俊马,闲适地啃食地上堆的干草。院里另停着几辆马车,有的马已被卸下,拉去马棚。
洛绕去后院,双开的后门,有个年轻妇人蹲在门口清洗木盆里的碗碟。洗好的已有几摞,堆在一旁。
这是条后巷,行人不多,午后更是无人。洛装作走累,在后门阶前略站了一下,随即挪到旁边石阶上坐下,弓着背状似累极,朝妇人歉意一笑,说道:“阿姊,我这外甥实在太重,且让我在这里歇歇。”
妇人扭头看看她,没说什么,依旧低头洗碗。
再一会儿,妇人许是也累了,直起腰,甩甩手上的水看着她,问道:“你这女子不是这里人吧?”
“阿姊好眼力,我是前几日才来帮我长姐带小囡的。”洛回道:“长姐姐夫出去走商,我一人在家带小囡实在无趣,就带她出来转转。谁知她却睡了,真是麻烦。”
“小儿就是如此,待长个两岁就轻省些。”妇人随口说道:“你这孩子不到三岁吧?”
“阿姊说的是。是我才来这里有些不惯,想来久了认识些人便不会如此无聊。阿姊,可是这店里帮工?洗这许多碗碟。”
说起这个妇人就有些抱怨,“我是这家的儿媳,哪里是什么帮工!帮工一月还有两钱银子拿,我可是白做。唉,有什么办法,前几日刚走了一个杂工,嫌弃钱少活多。这季节生意好,人手不够,我这也是没法子,自家生意,能帮衬总要帮衬。”
原来如此,洛点头,说道:“阿姊着实辛苦。我这里却闲得慌,唉!看阿姊也不是本村人吧?”
又与妇人闲聊几句,洛起身道谢离开。
第二天一早,洛把大包袱藏于云来客栈后的树林里,只揣了个布包。午后,依旧背着小耳去那后巷,见妇人果然还在洗碗。她走过去打招呼。先闲聊几句,问道:“阿姊,我瞧见你手背上可是湿疹?”
妇人抬手看手背上的一片红色丘疹,“可不是,就怪这皂水。痒死人。”
洛掏出布包,打开,摊在手心,里面有五个暗绿色草药团子,“湿疹倒不是什么大病,我以前也得过,祖母给我制了这药,可解奇痒。阿姊或可试试?每晚以清水调开,敷在红肿起泡之处即可。”
妇人拿起一个药团凑到鼻下,“倒怪好闻,真能解痒?”
“阿姊权且拿着试试看,应是有用的。”
又闲聊几句,洛道辞而去。
隔日傍晚,洛牵着小耳,状作无意走过那条后巷,就见妇人坐在门口张望。洛对她笑笑,妇人就站起来招手唤她过去。
“可等到你了,你怎地才来?”
这话说得有些嗔怪,洛不露声色,问道:“阿姊寻我有事?可是那药有什么不好?”
“没有、没有,”妇人摇头道:“药好着呢,还要谢谢你。我有一事要问你。你可是想寻个差事做?”
“这……”洛迟疑道:“虽住在长姐家里,到底不如自家,有份赚钱的差事自是最好的。只是我需每日照顾小耳,差事也是难找。”
“巧了,”妇人道:“我这里有个差事,却不是寻常能做的。我问你,你可是还未出嫁,有没有过相好?”
洛惊讶,脸就红了,“阿姊怎问这些?”
妇人凑近,拍拍洛手臂,“哎,跟阿姊何必害羞,看你这模样就是没有吧?若是你就点个头。”
洛遂默默点头。
妇人满意笑道:“阿姊和你有缘,才认识你就有一份差事送上门来。我和你说,就我这店里前几日来了一个大财主,十分阔绰,也大方,就是许多讲究。为了他楼上客房都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