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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2(1 / 3)

彭鸫是在已经开学半个多月以后,才知道高氤暑假的时候经历了什么。

说来也很他妈的戏剧。这个消息,不是平椿告诉他的,也不是从林颂嘴巴里听来的。

只是从一个不熟络的本班男生的一次偶然的闲聊中听到的。

至于那个男生为何会知道,很现实,很他妈的戏剧。

只是因为那个男生的二姑的夫家妹妹的嫂嫂是跟高屏同一个单位的同事。

彭鸫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一瞬间脑子里并没有涌现什么感同身受的悲伤。

他只是在两三天后的某个艳阳高照,昏昏欲睡的下午,坐在教室里,脸枕在胳膊上,眼睛要闭不闭的。

高氤背上的洗得已经起球的校服布料突然触碰到了他伸出去的两根手指的时候。

脑子里的瞌睡虫消失了许多,他转头,让自己的眼睛能看见高氤的脊背。

她低头的时候,背上的蝴蝶骨很突出,甚至可以说是突兀,但不难看。脖子上,被辫子遮住了一些皮肉的地方,不算圆润的小骨头微微地鼓起。

彭鸫的眼睛看不见其他任何事物了,高氤过分瘦弱的背脊占据了他的心头,它们在他的心脏里摇旗呐喊。

“死亡”二字悄无声息地充斥在他的细细密密但不脆弱的脑神经。

眼睛似乎在尿尿了。

他的心脏像是被鱼刺刺痛了。

浮城市的秋天,空气中弥漫着细细密密,醉人心弦的桂花清隽淡雅的香味。居民楼下的那棵年岁颇久的桂花树也开花了,灰砖小路上满地金黄,清香扑鼻。

高氤回家路过那的时候,总是能看见好多个小孩子蹲在树下,捡起地上的落花,放在鼻子下嗅了又嗅。他们的脑袋上,辫子上都是金黄色的小碎花。

运动会那几天,天气很好,风是凉爽的,人也是清爽的,至少高氤是。

高氤穿着白色的短袖和黑色的短裤站在跑道上的时候,心情很舒服,一阵秋风俏皮地吹过时,她胸前的号码牌的一个边角高高地翘起,轻轻地落下。身上的衣服布料轻柔地亲吻皮肉。

做歪门邪道赚快钱的人,脑子里新奇古怪,没有道德的点子总是格外的多,他们在对付警察的检查方面一直都格外的熟练和……花样百出。

杜二在城中村附近经营的那家小赌场,隐蔽性是极好的。

是一栋三层楼高的自建房,灰扑扑的外表,写着“老王杂货铺”几个黑色大字的招牌格外朴素,已经褪色了,上头还有一个废弃的鸟窝。

走进里头确实是一个东西摆放的不怎么齐整,甚至称得上是乱七八糟的杂货铺,里头货架上的许多零食,袋子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收银台也格外简陋,人站在柜台边,可以清晰地闻见一股食物腐烂发馊的臭味和浓郁的,令人作呕的烟味。

负责收银的,是一个半大不大的黄毛太妹,估计离成年还要两三年。

她的身后有一个用粗布帘子遮挡住的铁门,是通往二、三楼的通道。

白天的时候,门一般是半掩着的,到了晚上的时候,门就需要关上了,不过,一般不是从外头关,是从里头反锁。

二楼是麻将馆,玩得不怎么花。

三楼就是专门给会赌的人玩的。

附近的派出所,新来了两个年轻气盛的小年轻,警服穿在身上格外板正,真真是一脸正气啊。

有的时候,有的人运气格外好,偏偏那个时候,有的人运气就格外不好。

二沟子是附近的无业游民,四十好几的人了,整天无所事事,也不出去工作,吃喝拉撒全指望六十多岁的老父。

平时没啥别的爱好,人家就他妈该死的喜欢喝酒抽烟,玩玩骰子。就是可怜了年老的父亲,大热天也要出去找活干。

那天不凑巧,上楼的时候,人是喝了几口白酒的,脑子不清醒,忘了把门从里头锁上。

那黄毛太妹呢,来了月事,拿了包卫生巾去厕所了,所以,门是半敞开的。

两个小年轻是一起去的,身边也没跟着啥年龄较大的前辈。两人当时那个美啊,浑身都是热乎的,热血上涌啊,一口气冲上三楼,那都不带喘的。

本来吧,这其实也没啥,发现了就发现了呗,反正那杜二也不是没有关系。可耐不住他有猪队友啊,严格点来说,也算不上猪队友,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走狗。

那家伙挺敬业的,上来就是袭警,把人一小年轻的脑袋打得嗡嗡的,再一拳砸过去,人的右眼突然就看不见了。要不是后来就医及时,那可就毁了。

反正最后他们闹来闹去的,终归还是逃不过进局子的悲惨命运呗。

杜二带着人,跑去局子里捞人的时候,其实一点也不慌,真的,人脸上的表情可气定神闲了。

不过,坐在警局里头的椅子上,听着打了挺多次交道的白警官说话的时候,他就再也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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