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身上靠!”李爷爷赶忙拉过小孙子,恨不得捂住孙子的小嘴儿,“你就知道问姐姐要吃的。不知羞啦你!”说话间,照着小孙子的小屁股轻轻拍了一下,哪舍得真打。
般般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祖孙俩,从小电驴的车筐子里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袋子里躺着四只又圆又大又水灵的蜜桃,递给李爷爷,“李爷爷,来的路上给你买了几个桃子,正正爱吃桃!”
李爷爷双手接过袋子,直“哎呀”,“谢谢你啊!哎呀!你看你还是个学生,又不挣钱,给我买这作甚!”始终把四颗硕大的桃子捧在怀里。
“我挣钱呢。给人家做家教挣钱。”般般笑的像太阳,可一想到今早杨柳发来的消息心里就郁闷。
杨柳说,仇天成去隔壁市打篮球比赛去了,未来两周都上不了课了。她说得诚恳,但般般不太信,有种“这活儿要泡汤了”的预感。
仇宅这条线要是断了的话,她就真成没头苍蝇了。
“正正长大了要是能像你这样争气就好啦!”李爷爷赞许地点着头,满是皱褶的大手抚摸着孙子的小脑袋,眼中充满期骥。
般般回神,“我这算啥呀,正正得比我争气得多!”她捏了把小孩子红扑扑肉嘟嘟的脸蛋,惹得他发出一阵铜铃般的笑声。
李爷爷催促她:“快去吧!别让校长和蒋书记久等了!”
“好!”般般再度骑上小电驴,“李爷爷再见!正正再见!”说完直奔教职工办公楼而去。
在办公楼前捡了个阴凉地方把小电驴一扔,般般进门乘电梯到十楼,走到那间有两个教室大的校长室,透过虚掩着的门,向里头瞄。
这会儿,蒋驰口中的“大胖”,也就是津海外国语大学校长谭建峰同志,正颐指气使地给他安排工作。
“这次的开学典礼还是由你来主要负责。你是总导演。”
“校长,总导演的位置还得是您!具体的活儿我来干,但不能少了您的指导呀!”
“这你放心,这是咱们学校的大事儿,我怎么会撒手不管呢。”
“那是…是!”
蒋驰在校长面前总是这样“卑躬屈膝”,般般有时会觉得他的样子好笑,但也懂他、敬他,一来,她知道蒋驰的行为多少带着些玩乐态度的故意成分,二来,她知道蒋驰虽然平时有些吊儿郎当的,尤其是在吴逞面前,但到真事儿上可一点都不含糊,更知道他这样对谭校长,是不想吴逞难做人。
转眼,般般的目光落在了谭校长那便便大腹和厚厚双下巴以及溜光的脑门儿上,她瞬间觉得“大胖”这个外号蒋驰起的可真是形神俱备呢!
只听“大胖”说:“虽然对你很放心。但我还得强调一下,这学期的开学典礼与以往大有不同,它既是开学典礼,又是咱们新建教学楼的落成仪式,更是咱们学校的校庆日,届时会有市上的领导莅临。咱们一定要往大里、热闹里操办!”略一停顿,抬手向天,指点江山,他接着说:“不要怕麻烦,不要怕铺张,不要怕花钱!”
蒋驰的脸上始终摆着极其顺从的微笑,可般般知道他肯定已经在心里“骂娘”了,只听他说:“校长,我想着,其余流程我慢慢琢磨去,但新建教学楼的落成仪式是肯定不能少的,到时你和市教育局的李局长为新楼剪个彩吧?”
“哎!”谭校长一摆手,说:“彩是肯定要剪的,但到底由谁来剪这个事情得后面才能定。”
蒋驰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一听校长这话,赶紧拱上前去问:“怎么?是还有其他重要人物要来?”
谭校长就面露难色了,支吾着说:“那回酒桌上,我口头请了他,他倒是说了会来。但那是酒桌上的事,不甚靠谱,且他还提前离场了,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他要是能来,自然万好!可是…他…太高…不是咱们学校能够得上的。但我又把话给说出去了!啧…还是得恭恭敬敬地送上请柬才行。至于来不来的,不敢奢望啊。”
一拍脑门儿,有些悔不当初的意思:“哎,我那天也是喝高了,嘴快,太草率,就把这事儿给兜了出去。按理来说,不应该为咱们学校的这点小事叨扰他!”又一拍脑门儿,说:“哎呀哎呀!喝酒误事!喝酒误事!酒还是要少喝!”说得极对,就是一次都没办到过。
“我还没见过您这样为难呢!不就请个人嘛。请柬递出去,能来就来,不能来也是咱们的心意!”蒋驰不甘心,继续套话,“校长,您说的这个‘他’到底是谁啊?”
谭建峰一转身,这一拍就落在了蒋驰的脑门儿上,横横地教育他,“就你好奇!少打听!”
见谭校长作势还要再打,般般赶紧喊了声“报告”。
校长室里的谈话就被打断了,般般很快获准进了门,立在了蒋驰身边,蒋驰立即朝她投来感激的眼神——
都懂都懂!
“般般也来了啊。”看得出来,谭校长今天的心情总体上还是不错的。
“我叫她来的。”蒋驰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