啕大哭,痛苦的失声倒地,双手紧紧地抱着脑袋,整个人蜷缩着,不断地用哀嚎发泄心中的绝望。
“母亲,您别这样。”
应俊怀下意识的挪动脚步,想将地上的母亲抱起来,却是在下一瞬间就被发疯的母亲狠狠推开。
她的力道很大,应俊怀一个站立不稳,也跟着狠狠地摔到地上,后背猛地撞上沉重的梨花雕木椅子,让他忍不住一声闷哼。
如若平时,郡王妃见此情景,早就上去对儿子嘘寒问暖了,可今日,她只是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是个陌生人的儿子。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都知道些什么?”质问声来的冰冷。
“我……我其实……”应俊怀吞吞吐吐,不知怎开口。
“说!”女人声音幽幽,有些似深谷里的鬼魅。
“儿子是几年前从国子监回来,听见你与父王争吵就知道了。”
就是在那时,他恍然知道自己肮脏的身世。
他还记得,当时他看到自己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的父王,一脸无所谓的对着哭成泪人的母亲说:“只要是我应家种儿便好,反正本王不缺孩子!”
不缺孩子。
他记得那个午后,阳光明媚,自己站在门外良久却觉得整个世界蚀骨的冰冷。
从此,那个单纯阳光的男孩就被杀死在了那片荒芜野蛮的冰天雪地。
直到他发现寄居在郡王府的表姐,也在遭遇着这些痛苦不堪,他毅然决然的出手了想要救她。
后来,他们便相爱了,两个同样孤独受伤的灵魂,只有相互紧紧地靠在一起才能相互取暖。
是以,他必须要找到她。
“哈哈~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还真是荒唐可笑。
这么多年来,她为了当好这个郡王府的主母,手里早已沾满了鲜血;为了让她这个儿子做好世子之位,她更是满腹算计,无所不用其极。
可到头来,她的好儿子,竟早已准备抛弃自己与别的女人远走高飞。
“母亲,儿子不是故意的,儿子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您和父亲,儿子……”
应俊怀失声痛哭,显得十分痛苦。
郡王妃看着他这个样子,感觉浑身力气被抽干,“罢了,随便你吧。”
“母亲,您……可否告知儿子,露儿到底在何处?”
“你父亲与我商议,将她送到淮州的庄子上去,随意配了庄头做填房,这会子,许是早就出了京城了。”
“母亲~”应俊怀再待不下去,起身便要去寻人。
“你老实呆着,哪都不要去,现下府中正是飘摇时刻,你那里也不能去,再说,昨日,我与你父亲已经去忠毅侯府给你择选婚期了,这婚事,无论如何,都要进行下去。”
“可是,母亲……”
“我知你心思,你父亲派送人的队伍里,亦有我的心腹,我让人飞鸽传书,给你把人看顾周到就是。”
郡王妃说话一顿,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这婚事,万不可再出一丝纰漏。”
这么多年的苦心谋算,既然已经踏上了这条肮脏道路,不成功她寝食难安。
“小报的事让我们府上成了众矢之的,势必会有官员借此大做文章,你父亲为了保住郡王府,恐怕会谪居王府一段时间,是以,你的婚事是我们有利的保障,你要多上心些。”
应俊怀感受到母亲警告的眼神,终是点头应允。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贵女也不所谓,只要能护好心爱之人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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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棠早晨起床用早膳时,就被文心告知,父亲和母亲,早早地就出了门,似乎是朝着礼郡王府去的。
她心情晴朗的弯弯唇,早饭都比平日多吃了半碗粥和一个包子。
半路上,林文远终是点头,准备听了文氏的劝告,决定一会好好说话,给他们来个先礼后兵。
可是,林文远万万没想到,都到这份上了,礼郡王府竟然装傻充愣,堂而皇之的抵赖!
郡王府会客厅内。
郡王妃坐在上首,虽被林氏夫妻一早上门退亲打得措手不及,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装出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故作惊讶:“二位何出此言啊,昨个两府不还高高兴兴的张罗婚事,您看,我这一大早上的就俊怀去准备,找来一对活雁……”
“我的女儿,怕是没有这份福气。”
“林大人,您怕不是在哪,听了那些个谗言,我家俊怀与表姐,就算是在府中也谨守礼节,甚少见面,那私生子一事更是子虚乌有。”
林文远绕是个读书人,听到她如此巧舌如簧,此刻也被点燃了火气。
“你们装什么装!你们府中的腌臜事本与我林家没甚干系,今个我们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