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把脉,脸色越来越难看。
“刘大夫,他为什么一直不醒?”
“这头上的伤,是刚弄的罢。”郎中摸着脑后的鼓包,直摇头。
秋柔觉得十分愧疚,含含糊糊越说越轻,“他在外面昏倒了,我想给他弄进屋子,可他人高马大,重得像头猪,我拖都拖不动。一路上磕磕碰碰免不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弄坏了还得给他治,我总不能自找麻烦。”
郎中意味深长地看着秋柔,“姑娘,他头上的伤倒是小事。”
“没事就好。”秋柔安不少。
“他是西南山庄的侍卫吗?看样子是火场里出来的,受了不少罪啊。眼睛被熏瞎了,脸上身上都有烧伤,又受了风寒,如今发烧昏迷是情理之中的。”
“那他还有救吗?”
“有我出手,肯定能救。只不过要看姑娘你想怎么个救法,如果只要他或者,自然是容易。况且男人嘛,皮相好不好看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啊,是这个眼睛,要想复明,得花大价钱大功夫了。这个用药嘛。。。”
“嘶。”秋柔忽然反应过来,她没钱啊,连连摆手“不重要不重要,他死不掉就行了。”
“眼睛还不重要?”郎中震惊,“我实话告诉你啊姑娘,现在及时用药,尚也只有两分复明的希望,否则回天乏术。”
“刘大夫,我也实话告诉你,我没钱。”秋柔愁容满面。
“没钱你请大夫?”郎中的脸一下冷了,“真是耽误功夫,我这一来一回浪费多少时间。”说罢要走。
秋柔无奈,看着床上的男人,心道,“拿你的玉救你自己的命,非常合理。”
遂递出男人的第二枚玉佩,试探地问,“我还有一块玉,刘大夫你看看够吗?”
见了玉佩,郎中的臭脸稍有缓和,“行吧,医者父母心,我总不能见死不救。”爽快将玉佩收下。
“这样罢,我教你几个不要钱的法子,死马当活马医,能不能好,全看他自己了。”
云州入夜早,时辰不算晚,天却已经黑了。
木屋里点了蜡烛,秋柔端着盆凉水进屋。
她拿帕子沾水,一点点去擦男人的脸,“我捡的是玉,你捡的是命。啧啧,还是你运气更好。”
男人脸上的烟灰被擦干净了,这才显露出原本的样貌来。
秋柔看着脸上被火灼伤的部分,可惜道,“我看过的那些画本,但凡主人公遇到男人,那个顶个都是刀刻的脸庞,貌似潘安,怎么我遇到的就是,又瞎又残又肿又丑的。”
说着对方解开衣领,继续往下擦。
发烧的身体烫得发红,秋柔按照郎中的办法,用溪水替他擦身降温。
当整个身体擦完,秋柔看着眼前的场景,愣怔了一瞬。
闭着眼,光着身,平躺着,双手贴着体侧,一动不动。
这般模样,她再熟悉不过了,她曾经历了整整十年这样的日子。
可男人,她却一无所知。
关在园子里的十年间,她没见过一个男人。
烛火燃动,忽明忽暗,秋柔望着那具身体。
虽然他昏睡着,看起来仍旧十分强壮,秋柔怔怔地探出手,鬼使神差般轻轻抚了上去。
从他的脖颈到喉结,隆起的胸口到腹部的沟壑,慢慢摩挲到布料尽头。
那种触感,与她的肌肤截然不同,感觉很奇妙。
男人的肌肉很硬,皮肤又很软,肚子不是平坦一片,而是田地那般一块块的。
“一,二,三,四,五,六。。。”秋柔不自觉数出声,被裤子遮住的部分好像还有。
秋柔想象不出,在这样坑坑洼洼的皮肤上作画是什么样子。
蜡烛噼啪炸响,秋柔恍然清醒过来,猛得收回手。
秋柔直起身,洗干净帕子,踌躇着想要去解他的腰带,“大夫说的,浑身都要擦,浑身自然也包括。。。那什么,对罢。”
男女授受不亲,秋柔是在书上看到过的。
只是她从小和浣嬷嬷生活在一起,没有兄弟,没有朋友,甚至没见过几个人,对于和自己不同的身体,她充满了好奇。
再者说,对于赤|裸|着身体的状态,她早习以为常。
既然她可以光着示人,那么男人,就更没什么不可以的了。
“这也是大夫说的,我是为了替你治病。”秋柔轻易说服了自己。
当她下手去扯腰带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男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猛地攥住了秋柔的手腕,恶狠狠说道,“找死。”顺势想要起身制服她。
他上身陡然腾空,而腿却使不出力气。
秋柔这才发现,他的一条腿断了。
男人失去平衡,顺势朝秋柔倒了下去,两人一同摔到床下。
秋柔被他压在身下,大片的滚烫肌肤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