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有关部门处理”的答复。
“肯定是变异种，牦牛怎么会那么大？！”
“妈的，到底谁允许公共安全电话搞八小时工作制的。”
哭声和讨论充斥整个密闭空间，救援还没有到来，乘客的议论极其快速地引发了一种更为深度的质疑和恐慌，讨论的话题开始向基因变异、牧场暴动等等不可控制的方向偏移。
乌黛看了看牦牛，又看了看自己。
她挂了电话，下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给她的领导发了一条说明情况的短信，申请救援，并且希望意外迟到不要扣全勤。
车窗外牦牛正在慢步移动着，巨大的身躯和那对恐怖的牛角好像正在靠近着车厢，前座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大，
只能指望这个办法了，希望这次能管点用。
乌黛心里默念道，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我与牦牛交换灵魂。
牦牛附身我后不会发疯吧？
乌黛的困惑仅仅延续了一秒，末了十分悲催地意识到，她虚弱的身体也很难伤人，顶多被拉去医院精神科看看。
她试图与牦牛对视，回忆之前几次互换发生时的情景，她猜测，此刻牦牛清澈的眼睛里也许正出现她的倒影，而几秒钟后，她将控制牦牛的身体，带它离开交通轨道。
不过她错了，此刻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牦牛转开了头。
乌黛：……
这次不灵了。
乌黛脸色苍白，对这时灵时不灵的异能无能为力。
她勉力支撑着，尽力忽略身体的异常，想要再次拨出电话。
然而后方一个突兀的人影将她笼罩了。
“怎么了？”
那人很高，灰色连帽衫被拉起来套在头上，几乎要遮住五官，嗓音有些沙哑，看起来一副刚被吵醒的样子，眼睛微眯看着乌黛。
乌黛回过头，被问懵了，迟疑地伸手向前方车窗外指了指。
那人顺着看过去，轻轻“哦”了一声，对乌黛说了句谢谢，转身往前面走去了。
他走到车身前部控制面板旁，看了眼站在旁边如临大敌的小眼镜：“麻烦开下车门。”
小眼镜明显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瞪大了眼睛。
那人叹了口气，开始在身上的衣服口袋里翻找，半晌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掏出一本封皮都破了的证件。
“我是兽医，我有办法。”
小眼镜继续呆愣，那人把证件再往前一推，他终于接过来打开查证，竟然真的是兽医！
只不过是个没有级别的。
他抬起眼睛来认真凝望对面这个气质沉郁的年轻人，用一种你会死的眼神的试图与那人藏在卫衣帽子下方的眼睛对视。
“能行吗？”
那人只点头，看起来不愿意跟他多说话，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栏杆。
正当小眼镜犹豫之时，车身突然遭到一阵撞击，连带着窗户也震颤起来，那牦牛已经将犄角抵上了车窗，黑色长毛在车窗上拖出一道扫帚的痕迹。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小眼镜按下了按键，车门一开，立刻有几个乘客发出了惊叫，那兽医一下车，他几乎是颤抖着再次关上了车门。
上天保佑，联盟不要判处我故意伤人罪。
乌黛目睹这一切，电话仍未接通，车身再次在牦牛的撞击下摇晃起来，她在慌乱的人群中拼命向旁边挤了两个位置，好不容易扒上了车窗。
特殊材质折射的光线清晰映照出了外面的场景。
那兽医当真走到了牦牛身侧，那庞然大物的家伙反应倒是十分迟缓，半晌才转过身子来。
牦牛直立着与对面的人类对峙着。
它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长达十秒的时间内，仅仅是与对面这个人类对视着。
直到乌黛清楚地看到那人嘴唇翕动，简短地说了什么，牦牛动了。
这头黑色的巨兽仰了仰头，跟着那兽医一起往路边走了，竟是一副十分温顺的模样。
那兽医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然而，轨道上的障碍物一清空，接驳车的自动驾驶服务再次开启，竟然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开了。
乘客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突然启动的加速度已经要将魂魄也甩飞出去了。
“快停车啊，刚才那小哥还在下面呢！”
那小眼镜根本顾不上回应，在控制面板上乱按一通，发现什么反应都没有，简直崩溃了。
随着自动模式的启动，车窗自动调整为不透明的模式，乌黛眼前一人一牛走远的画面也被切断了。
“自动驾驶正常运行的时候人工操作根本不管用！”
“赶紧报警啊！找警察定位他的个人终端！”仍是那先前与小眼镜顶嘴的大叔出来说话，“刚才他不是给你看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