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人人都猜谢太师为何还不成婚,人人也都想和谢家结成姻亲关系。”
二十六了还没有成婚,华翎立刻就想到了她的皇嫂王佩吟,陡生厌恶,为什么不成婚原因不就在这里吗?
“估计是因为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吧。”她菱唇轻启,轻飘飘地出言嘲讽。
胥任听到这话,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地往四周看了眼,无奈地叹气,“公主诶,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人听到了可怎么是好。”
而且公主还没有招驸马。
华翎轻轻哼声,听到了又怎么样,她不在乎。不过,谢珩和王佩吟两人那么情深似海的话,她真是想要恶心恶心他们。
反正他们心里不爽快她就舒服了。
“既然父皇会去,那明日的寿宴本宫也去。”她就是明天被他们害死的,怎么能不去凑一凑热闹。
她还要看看那两人会不会在宫里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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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夫人的寿宴是谢贵妃筹备了很久的,一来可以展示她的孝心讨祖母的欢心进而让叔父心里熨帖,二来也办给建康城的所有人看,这前所未有的殊荣是属于他们谢家的,让他们好好掂量掂量将来要站在哪边。
定国公府的谢大老爷和大夫人两人也知道谢贵妃的打算,一大早就张罗着府里忙活了起来。
迎送宾客,吩咐各房准备,去福康堂请老夫人起身。
当然,绝对不会忘记的一步是亲自到谢珩住的院子问询。
这场寿宴虽说是谢贵妃为了祖母谢老夫人办的,但人人都心知肚明最不能缺席的人是长信侯谢太师。
锦笃院,谢珩起身后不慌不忙地练了一套拳,他到净房沐浴,换好衣服出来。
长随骆东无奈上前,朝门外努了努嘴,“爷,大老爷都来三次了。”
“急什么,母亲总要用过了早膳歇息一会儿再去宫里。”谢珩皱了一下眉,他那个侄女就是心太急了,反而让他看不上眼。
他坐下,拒绝了屋中丫鬟的布菜,动作优雅地挑起了银筷,问骆东,“宫中有什么异动吗?”
成帝对华翎说的话一句都不错,如今的建康城已经大半都在谢珩的掌控之中,即便是皇宫,他的眼线也只多不少。
每日都有人将宫中最新的动向传到他的耳里,从不例外。
闻言,骆东的脸上浮现一抹异样,若说昨日发生的事情,似乎每一件都和华翎公主有关啊。不过他觉得也可能是因为以前这位受尽宠爱的嫡公主被东宫的太子全力护着,他们的人很少能探听消息吧。
如今东宫没了,昭华殿的人手也没那么多,于是开始显露在人前。
骆东四平八稳地禀报了柔嘉公主去昭华殿怒而离开,太子妃接着去昭华殿匆匆离去,然后华翎公主又去见了成帝等等。
“华翎公主还向人打听了爷,具体说了什么倒是无人知道。”所幸华翎的那句话没有被人听到。
谢珩手中的银筷停在半空中,他脸上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但眼中的冷漠悄然化作了浓重的墨色,向人打听他,是想做什么。
“派个人到大哥那里说一声,两刻后进宫。”他冷声吩咐。
“知道了,爷。”骆东愣了一下,连忙去安排。
定国公府中门大开,连绵不绝的车队驶往宫里,经过肃国公府霍家和承恩公府许家等府邸,热闹与寂静隔着一道墙泾渭分明。
谢贵妃苦心安排的寿宴显然有些人也根本不愿意搭理。
谢珩之所以任着谢贵妃在宫里举办寿宴用意也在这个地方,借着这一场明显不合规矩的寿宴,他要分清哪些人不偏不倚,哪些人会和他作对,而哪些人又只会摇尾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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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宫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谢老夫人被谢贵妃搀扶着坐下自是笑的合不拢嘴,宫中凡是有名有姓的妃嫔诸如德妃,丽妃,夏贵嫔,刘婕妤等人都对她笑脸相向,姿态摆的很低。
谢老夫人也不傻,心里清楚她能有今日还是靠的她的幼子,坐下第一句话不是问谢贵妃近日如何,先是询问了幼子去了何处。
“祖母,叔父已经被陛下派来的人请去了,为您贺寿的人还有许多大人,总不能都到永安宫来的,陛下安排了酒宴。”谢贵妃一脸喜气洋洋,成帝这次可谓是给足了她面子。
谢老夫人听了也高兴,拍了拍谢贵妃的手,嘱咐她要好好服侍陛下。
“老夫人慈眉善目,看起来就像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定能长命百岁。”除了宫妃之外,来参加寿宴的还有几位王妃,其中康王妃是风风火火的性子,第一个朝着谢老夫人祝贺。
她的身边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头上戴着宝石花冠,姿容明艳耀人,见谢老夫人看过来,微微垂首。
谢老夫人眉眼一动,笑着和康王妃搭话,“王妃折煞老身了,这位是安阳郡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