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那告状,恶心死了。”她垂下头,神色变得落寞,“也就小舅舅怕母亲担心,一直担着这个‘顽劣’的头衔……”
徐怀慈没想到赵长缨还有这段经历,心下对他多了一丝怜惜,想起他以往对自己无礼的行为,也没那么生气了。
“我知道他是一个好人。”徐怀慈拍了拍薛善溪的手背。
两人相视一笑,正打算找杜大娘,常跟在魏楚身旁的侍从先找了过来。
“钱娘子。”林浩拦住两人的去路,把一套新衣裙递给徐怀慈,“大人在马车上等娘子。请娘子换好衣裳后,跟在下离开。”
“你们要带徐…钱姐姐去哪儿?”薛善溪担忧地握紧徐怀慈的手。
“薛娘子别担心,只是去赴一场宴席。有魏大人在,不会出事的。”林浩看向徐怀慈,伸手作请,“钱娘子,请跟我来。”
“没事的。”徐怀慈伏到薛善溪的耳旁交代,“你万事留心,不要轻信,尽量打听清楚这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钱姐姐也万事小心。”薛善溪点点头,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后,深吸一口气,转身进了厨房,“杜大娘,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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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递给徐怀慈的衣裳颜色偏暗,是已婚妇人常穿的颜色,徐怀慈换好衣裳后,配合着衣裳,给自己梳了一个妇人常梳的双刀髻,随后跟着林浩来到了马车前。
“魏大人,钱姑娘来了。”林浩敲了敲车厢门,恭敬地说道。
“让她进来。”
“钱姑娘,请。”
徐怀慈一打开车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她抬眼看向车内的人。只见魏楚手持烟杆,透过轻薄的烟雾,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
“大人。”徐怀慈垂下眼帘,坐到一旁。
魏楚的眼睛率先扫过徐怀慈的发型,见她梳的是成年女子和已婚女子都能用的发型后,打开车窗,在沿边敲了敲烟杆,抖落燃烧殆尽的烟灰,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手帕抛给徐怀慈。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