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办法!”周舒突然眼神微敛,嘴贱噙着狠意。
“咱们京城啊,谁家女子是日日这般抛头露面的,只有姜蝉衣这般不知羞耻,天天和男人打交道!”
淮徽微挑眉:“哦?周妹妹是有什么好办法?”
“我听说姜蝉衣也要参加三殿下的临水宴。”周舒眼带嫉妒:“她一个贱民,也敢和咱们一起同台吃饭?”
“就是,她也配?”
女人们叽叽喳喳得不停,嘴里全都是一些恶毒话。
淮徽瞧着她们都不喜欢姜蝉衣,心里高兴地很:“周妹妹的法子,到底是什么?”
“既然她要来,就不要怪咱们容不下她。”周若恶狠狠道:“咱们便让她在众人跟前舞一曲,将她羞辱一番,瞧她日后还如何在京城自处。”
“周姐姐这个法子真不错!”身边的女人附和周若。
淮徽虚抬手,让丫鬟又端了茶水和点心来。
“周妹妹的法子,的确不错。”
如今姜蝉衣毕竟是顾家人,想要突然之间除掉她必然不容易。
但是京城人言可畏,人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姜蝉衣淹死。
这都是她自找的。
两日后,临水宴。
姜蝉衣只是简单挽了个发髻,簪上紫玉钗,一袭浅色的广袖流仙裙显得极为清雅。
“小姐,您今日为何不穿那件红色的曳地长裙?”
姜蝉衣摆摆手:“不必了,这次的宴会咱们不需要那么耀眼。”
上次她是代表顾家去的,自然不能让顾家丢了面子。
但是如今她只是受邀前往,不可太过于张扬。
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姜蝉衣慢慢起身,照着镜子满意点了点头。
原主的这张脸,日后必然是倾国倾城的紫色,只是如今年级尚小,多了几分稚嫩。
“小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佩兰提醒姜蝉衣,她从思绪中回过神,淡淡点头:“好,咱们走吧。”
今天只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来了那么多女子,最喜欢乱嚼口舌。
临水宴设在三皇子在京中的簪花小苑。
院子古朴典雅,乃是请苏州名匠筑成。
“顾侯府,姜蝉衣小姐到!”
姜蝉衣下了马车,门口迎客的小厮面笑着迎过来。
“姜小姐您来了,咱们三皇子特地吩咐了要好生招待您。”
这话被从旁边走来的周若听见,狠狠剜了姜蝉衣一眼。
“咱们三殿下最是好客,就算是一个平名百姓也盛情相待,可真是你的好福气。”
姜蝉衣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没有理会,只觉得这女子长得便让人瞧着是个心胸狭隘好惹是非之人。
“替我多谢三殿下,蝉衣多谢三殿下的盛情。”
姜蝉衣微微施礼,便和佩兰进了庭院。
院内人来人往,尤其是女子极多,众人衣着华丽,个个面若桃花。
只是她们不像是来参加宴会,倒像是来相亲的。
姜蝉衣寻了个安静一些的廊下坐下,扫了扫院子里的人。
觥筹交错间,这些笑脸背后都有自己的心思。
“小姐,这里风大,怎么要不要进屋坐下?”
姜蝉衣摆摆手:“不必了,里面只怕是更加热闹,我们寻个清净点的地儿待着就好。”
佩兰看出了小姐面色间的不喜,点头道:“是。”
“方才那个小姐乃是京城尚书家的嫡女,小姐您莫要生气。”
姜蝉衣有些讶异抬头:“你怎么知道她是谁?”
“方才我问了问门口的小厮,这才知晓的。”
姜蝉衣失笑:“你是机敏的。”
“只是这个女子瞧着好像就对您不善,那您要多小心些。”
姜蝉衣无奈:“今日都到这里了,自然是少不了一些麻烦的。”
“小姐,他们为何一直缠着您不放?!”
姜蝉衣耸耸肩:“能为了什么?自然是男人。”
话音刚落,姜蝉衣便远远瞧着闵束摇着折扇向他走来。
她收敛脸上的寒意,眉眼微弯:“蝉衣见过三殿下。”
闵束瞧着姜蝉衣一身浅紫,清雅中带着些许的端丽。
“蝉衣的样貌,也是出奇的好。”
姜蝉衣噙着淡淡的笑,颇为大方,不显羞涩。
“三殿下过誉了。”
“蝉衣,等会便开宴了,同我一起进去吧。”
姜蝉衣看出了三殿下眼中的爱慕之情,稍稍福身:“按照蝉衣的身份,不适合与殿下一路同行。”
“无事,今日在簪花小苑,不必在意这些。”
三皇子眉眼开阔:“再说了,此地乃是本殿的地方,他们并不会多说什么。”
姜蝉衣眼神微深,面色依旧淡淡:“殿下还是莫要为难蝉衣才是。”
闵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笑道:“我知道蝉衣你心思细腻。”
“既然如此,你便随后再进去吧。”
闵束这方是说着便进了大堂,而姜蝉衣等他进屋落座之后方才进去寻了个稍稍偏僻一些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