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指向靠近地平面的紧挨着的两较亮点：“那是我们。”
宋棕屹的五官几乎没有笑起来的面部动作，面容却含有笑意，或许是都盛在了眼睛里，回道：“嗯。”
白鸥继续看，在这两点附近还有着另外两小点：“那是
“歪鱼来电话啦～歪鱼来电话了～”
“欸，”白鸥扬眉敞开一笑，呼出一口可见的热气：“说曹操曹操到。”
宋棕屹握紧她的手：“极光难得一见，晚会儿再打回去。”
白鸥无所谓一笑：“行。”
一通电话铃响完没人接，宋观鱼扭头委屈地看向哥哥：“又没接。”
在宋识棋意料之中：“晚点再打过去。”
极光渐渐消退，在这颇为俱寂的时候，白鸥还是想起了电话，随便一摸没摸到，微起身扫拍几下也没找到：“在你那？”
说完继续躺着，没找着算了，找着再打过去。
“歪鱼来电话啦～歪鱼来电话啦～”
“啧，”宋棕屹也到处摸了一会儿才摸出来：“月初不是才打过吗？”
宋棕屹凑近眼瞅瞅界面，一只单手拿手机，直接抬起和白鸥握着的手戳了两下接通。
那边的宋观鱼都做好挂了就不打了的准备，最后几秒通了。
之前洗完澡热乎劲正上来的宋观鱼红扑着脸蛋，趴在床上，下巴垫在床被上，还有一点点婴儿肥的两颊都憨态可掬起来，说话声更缠了：“妈妈～”说完抿着嘴线飘看一眼屏幕左边：“……爸爸。”
“呀！”白鸥笑嘴咧得很开：“又胖了！”
“呜……”宋观鱼撅嘴呜咽，看得宋棕屹心烦，凑近镜头，一张四五几十仍英俊不凡的脸几乎占据屏幕：“呜什么呜，有事就说！”
宋观鱼闷闷道：“我今天跟同学去春游了。”
宋棕屹挑眉：“嗯？”
宋观鱼垂下眼睫：“同学欺负我。”
宋棕屹皱眉：“揍回去不得了，这还用你老子教你？”
“呜……”宋观鱼支支吾吾，眼见无良老爹的脸色越来越不耐烦，在哥哥眼神示意下，握紧肉粉的拳仰首闭眼一抹黑，照着哥哥先前教的说：“他们说我爹不疼娘不爱。”
“胡说！”白鸥挤开宋棕屹凑到屏幕前：“这天下哪还有比我们更美满的家庭？”
杵镜头外默不作声的宋识棋面部微微抽搐。
他亲妈肯定是对“最”和“满”这两个字有着没救的误解。
“我问你，”白鸥正色下来，拉长镜头，抬手让手入镜，开始掰手指给宋观鱼解释：“第一，谁比我们家有钱？”
宋识棋：“……”
宋观鱼松松鼻子，想了想，认真道：“很多很多人。”
“……”意识到自己问法不对的白鸥眼中掠过一抹尴尬，随即强行掩饰：“我的意思是，我们家很有钱！”
“哦……”宋观鱼攥攥床被，等着她的下文，“第二呢？”
“第二，也就是最重要的是……”白鸥又打量几眼小儿子白嫩如剥开水煮蛋的脸，由衷赞叹，但不是赞叹他，举起第二根手指：“是谁、给了你这张完美无缺的脸？”
宋观鱼有点羞涩：“妈妈……还有爸爸。”
“没错，投胎到我们这，你就已经碾压其它家庭的小孩了。”白鸥张合两指，甚是骄傲道，但不是在为孩子感到骄傲：“比你们有钱的没你们好看，比你们好、咳咳，这个没有。总之，钱和脸都有了，你和你哥就是天降到我们家的紫微星。”
“再就是，再看内在……哪还能打着灯笼找到我们这么好的父母。”白鸥收回手，重新张开再重新竖指：“第一，你看看别人家没有自由的孩子，我们有像别的家长一样要你们当附件去应酬吗？不光是你们不想去，我们也没逼是不？”
宋观鱼想想，还真是，点头：“嗯嗯。”
白鸥感觉自己说不完：“第二，有像你哥那个姓周的朋友家里一样，克扣你的零花钱吗？平时吃穿住行有亏待过你吗？”
宋观鱼下巴磨着床被摇头，鼻息发出否定的“蒽～”声。
“第三，你再看，你出生到现在，我们有没有打过你和你、咳，我们没有打过你吧？”
何止没打过，连手都没牵过多少次。
宋观鱼一时没吭声，过一秒才勉强点头：“……嗯。”
宋识棋的脸色却在听到这句时掠过一抹异样，随即很快不见。
白鸥继续言之凿凿：“还有你哥，”宋识棋眉眼一挑，等着她的下文。
“你去哪家能找到对你这么好的哥哥？”
这下宋观鱼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嗯嗯嗯，妈妈说得对！”
“那我问你了，你哥又是谁生的？”
宋观鱼诚恳道：“妈妈～”
“那不就对了，没我和你爸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