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真正的败绩,想来此策在姨父心中早已成型,只待时机。”
这确实是实话,但这话只他与杨仪二人密谈过,他敢保证,冀州上下再无第三人知晓。“时机尚远,有无更近一点的法子。”
“有,此事唯有姨父可为——走私。”
“公然走私?那定然不行。你是说……”
“对,姨父手下武艺高强的能人分为几拨,再找一些边关混种的人带队,赚他一座金山银山,回纥不是爱抢吗,咱们也让他出点血。”
最后顾昭谈的只是经商,但是定北侯是从政之人,一经点拨想得便是更为深远的事情,组建商队南来北往比直接打探消息容易太多了。
这确实是近水,可解燃眉之急。
定北侯抑制不住心中畅快,这大石今日被搬走简直是大喜,他拍了两拍面前的檀木桌子,朝着后面一道屏风喊了一声,“杨仪,出来吧。”
“昭昭一人,可抵我帐下十名军师。”
“姨父万不可如此说,今日之事也请姨父与杨大人千万不可泄露。”
“你告诉我经营商队之事,是自己想组建商队?”
“是,若姨父肯帮我,那再好不过了。”
“你缺银两吗?若是寻常女子定是为了这黄白之物,但是顾昭他拿不定了。”
“我不缺,但我不嫌多。”
“为何要冒险呢?”
“圣人都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我想做兼善天下的人。才华谋略武功我一样都不会,若我能挣更多的银子能施粥,能周济穷苦的人,我觉得也不错。”
当然她想成为能推动时局的人。这样就永远有利用价值,永远不惧怕被任何人抛弃。
“好,你去吧。以后的账本还是请你这个女诸葛过过目,毕竟也有你的收入。”
“多谢姨父帮我,我定全力而为。”
顾昭一颗心跳得扑通扑通的,直到走出去才渐渐归位,心里的石头也随之落地。据她观察,定北侯应该放下了一些疑心,她毕竟是从洛阳来的,她既然在冀州谋生,她也不介意拿些诚意出来。
定北侯大喜,“若我有这般女儿,哎,我怎就没有这样的女儿。”
侯爷谦虚了,“大公子与四郎君哪一个不是其他节度使想要的儿子啊,侯爷就有两个啦。”
“如今的女郎都很了不得,昭昭说的这些你怎么看?”
“是良策,属下回去便整理出来呈给侯爷过目。长乐县主竟有这般心计,当真是不可小觑。足以羞煞天下多少男子了,如今肯对冀州倾囊,想必朝廷并没有真正拿捏住她。”杨仪平心而论也得承认顾昭的智谋。
“是啊,若为男子,定是我麾下得力干将。”
“仓禀足,人心定。下一步便是智取青州了。”
裴踱并未接这个话题,“朝廷派来给事中可有发现冀州兵马的不妥之处?”
“大公子亲自陪同,这给事中爱酒色,高价买了一批烈酒,又有几名美人缠住,出门的时间并不多。我们又重金收买了他的侄子,承诺在朝廷向侯爷美言。”
“如晦办事我是放心的,但也需提醒他万不可掉以轻心。”
“是。”
顾昭说的这些事定北侯已经下令不许传出来。但他还是非常高兴,甚至于给了顾昭重赏。
是一匹月影纱,一匹之数不下百金,整个裴家这么多年也只有这一匹。
青光浮洄,绸波影落。这样好的面料顾昭从前只在宫中见过,那是彼时的淑妃娘娘尚且仰望不及的存在,如今冀侯竟然赏给她一匹。
林氏抚着这样的面料感慨,“给你留着以后做嫁衣的内裙,外罩一件红色吉服如何?”
裴珍歪头想了想,“不怎么样,做嫁衣那岂不是现在不能穿喽,那还有什么趣!”
顾昭失笑,“姨母给珍儿做一身便是了,我衣裙也有几箱子呢。”
“你姨父那日听了我说的话就激动不已,后来还特意吩咐我,将这匹料子给你,这是我们长辈们的心意,你可不许推脱。”
她有些犹豫,她刚一来便得了这样好的物件,府中女子并不少,怕是会引起争议,“姨母……”
林氏笑着点她额头,“反正好东西没有那么多,也不可能人人都有的,你姨父也说了这是给你的谢礼,至于其他人,侯爷一向出手大方,自然会安抚他们的,小女郎开开心心的就是了,不要顾虑这么多。”
林氏感叹一笑,“珍儿说的对,是我浅薄了,我们那时候有个什么稀罕的物件,你们外祖母啊,总是让攒着做嫁妆。小女郎啊,就该打扮起来,便裁了春衫来穿,美美地去踏春。
做了衣裙到还有些料子,你们想想能拿来做些什么,咱们虽说是不缺这些,但也需持家不得糟蹋东西不是。”
“我从前随母亲在林家住过一段时间,外祖母对咱们小辈都是有求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