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一回来就看到裴曜在她暂居的府邸,因为二人婚期很近,顾昭没有住在裴曜在金陵的将军府,“不是与冯夫人见面吗,怎地去见了周氏?”裴曜随口问着。
“听到冯夫人说了一些旧事,觉得周氏比想象中还要可怕。”
“野心的确不小。”裴曜搂住她,二人再相逢后,裴曜总是时不时就要把顾昭圈住。
“周氏给我下的药是被你掉包了吗?”顾昭漫不经心地重提旧事。
原本还心情很好的裴曜一听到这问题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糊弄不过去了。
事到如今,裴曜倒是想不承认,毕竟掉包也算不得多磊落的行为。他想岔开话题,“周氏隐藏的巨宝你问出来下落了吗?”
“你不承认是吧,亏我还一直觉得是你救了我,合着你只救了一半啊。居然还单独给她下药了,这是就等着她送上门的吧,”顾昭双手叉腰,裴曜这是有恃无恐啊。
裴曜挑眉,将她圈的更紧了,“不然呢,你都要甩了我另嫁他人了,我若再不使出点手段,岂不是与你再无瓜葛了。”
他理直气壮,一点也不心虚,反问起顾昭,“周氏那可是剧毒,若是发作起来你这身板受得住?余弋抓了两只老鼠来试药解毒,你若想看我带你去看看它们发作的样子?”
顾昭嘟囔,我才不会去看。“你以后不许再算计我了。”
“不会了。”裴曜举手发誓。
裴曜想起金陵城外的那名方士,当时他说我们都是二婚,如今看来说的很准嘛嗯,你嫁过一回,我娶过一回,咱们也算公平。”
她不服气,“哪里公平了,我与高珂不过拜了堂,不算真正的夫妻,哪像你,从前后院里美人无数。”
“你吃醋啦,那些都是别人送来的探子,我留着也不过是送人,何曾碰过她们一根手指,我与郭氏,毕竟是他过门的妻子……”裴曜停顿了一瞬,还是决定向顾昭解释清楚,“她与我不过是被强行凑在一处的,郭氏身子弱,是个纸糊的美人,将养还来不及呢,我又岂会与她一处。”
裴曜牵起顾昭的手指轻啄带到他的胸口,“从前这颗心里住着的是你,往后也只有你。”
顾昭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再加快跳动,侥天之幸,她终是被上苍眷顾了,原来她在裴曜心里是这样重要的位置,他们也可以堂堂正正地在一起。
“婚礼简单办吧,不要太复杂了,我怕南帝偷袭。”顾昭知道裴曜都懂,但还是忍不住要提一嘴。
裴曜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喉结微动,我“知道的,那日一应巡查值班都不准疏忽。我是想早点将你娶回来,但不能给你很盛大的婚礼了。昭昭,以后,等以后一定给你一个全天心女子都羡慕的大礼。”
顾昭从他胸膛抬起头来,“我也希望你能早日打赢这场战,但我不需要天下女子都羡慕我,我只想和我的夫君长相厮守。”
眼看着裴曜的眼神越发不对劲,顾昭赶紧推了他一把,“我们马上成亲,不可以了,我又不会反悔,裴大将军耐住性子再等一等吧,”
裴曜满脸懊恼仰卧在被衾上,除了那日实在没把控住自己,后头他都规规矩矩的,没越雷池半步,可是守着这么一块香肉,不能碰的滋味实在太难捱了。
他不想忍了,裴曜将她带入怀中一个翻转便被压住,顾昭双眼无辜地看着他,他恶狠狠地顶了她一下,用手覆上顾昭的眼,“别这么看我,我忍不住。”
眼看着他如饿虎扑食,顾昭一个翻滚躲开,“别闹了,你不是还要议事,快回去吧。”
裴曜气呼呼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耍赖,顾昭戒备地看着他走出去。
裴曜刚出大门不想竟遇到谢莹,他眉头微不可见的蹙起,谢莹专门等在此处的,盈盈一拜,“大将军近来可好?”
“尚在筹备婚礼。”裴曜不愿与她牵扯,却被谢莹唤住,谢莹有些着急地解释,“我之前的确存了拿顾娘子的消息来接近将军,都是因为我爱慕将军,我已经知错了。”
裴曜略一点头,要绕过去。
“恭贺将军娶得心爱之人,若将军不嫌弃,小女子甘愿为妾。”谢莹嗓音温柔细腻得像是江南的春风。
裴曜凝神,不为所动,似乎并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裴将军,你可知我心意?”
她轻轻扯住裴曜的袖子,一双含情目柔柔盯着他,里头万千情义让人不忍拂开。
可是裴曜冷着脸,他拉出自己的那截袖子,“谢娘子既知我有心爱之人,自不愿让她伤心,也不敢耽误谢娘子青春,告辞。”
谢莹本就是再三考虑又鼓足了勇气才会来找裴耀的,此刻的难堪让她掐紧了自己的手心,她一州节度使的妹妹做妾他竟然不要,谢莹脸色青白交加,躲进自己的马车才敢让眼泪流出,
这段插曲自然被门口的人看得清清楚楚,顾昭听后不过一笑置之,那日看周氏的反应,的确不是她追杀自己,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