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酌怡情,大饮伤身。”薛晔、爱淑对唐王此举感到不解。薛晔即取过珺璟手中的酒杯正要饮,“少主,不要……”雪镜情急下打落酒杯。
“少主?”几人狐疑看着薛晔。
一位蒙面之人见乱从珺璟背后刺去,朱聿键以手挡剑,护住珺璟。蒙面之人被薛晔制服,薛晔叫人拉到内室审问。
珺璟引朱聿键到二楼厅房为他处理伤口,手不自觉有些抖。朱聿键安慰她:“近来城中暗流涌动,不可不防。馆主要小心,但也不必过于忐忑。”
“殿下负伤却叫奴家小心,您今日对奴家有救命之恩。”
“我已了解,海棠馆不是潦草闲人能随意拜访的,首先要有身手拳脚傍身,若要登楼进入内厅,还要受些小伤。哈哈——”唐王大气爽朗把珺璟逗笑。不等薛晔问话回来,他已离开。
薛晔在唐王挡剑时便已猜到,蒙面人是侯府派来的。侯爷以此催他离开南京,并摆明了要置珺璟于死地。
夜已深。薛晔回到海棠馆,快步走上楼,见珺璟还在收拾,唐王与爱淑已走。
“他进过你房里,是不是谁都可以?”薛晔冷着脸。珺璟难掩担忧:“唐王在内厅包扎伤口,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晔哥哥,你——”
薛晔翻出那盒胭脂,捏住她的脸将她抵在床边,“胭脂上的玉兔可真像你,眼里的红色像什么?”他粗鲁扒抓开她的衫与肚兜,捏住心口之红比对着,嘲讽的眼神,似乎说她只是人尽可夫的女子。“唐王怎么知道你身子上的秘密?还把它画在胭脂盒上,你们好有情趣。”珺璟哑着嗓子,泪水的热无法温暖身子的冷。
“少主,许先生、高先生有事求见。” 筱兰门外传话。
“请他们到厅中等我。”
薛晔拉着珺璟到明厅,刺杀她的蒙面人也跪在那里,珺璟捂着胸口向后退几步。薛晔向珺璟表明大顺毫县侯之子的身份,他要珺璟掩护他在南京行刺崇祯太子,同时珺璟也是他控制唐通的人质。
“不——晔哥哥,”珺璟拉着他的衣襟倒在地上。
“你给唐王包扎伤口,可也有流泪伤心的戏码?”薛晔冷笑着继续说:“你父亲是个软骨头,降了大顺又降了清,变节之臣的女儿,确是应该在秦淮河边艳帜高挂。我不会杀你,我说过,你对我另有他用。”薛晔捏着她的脸,当中羞辱她。
“晔哥哥——”
“我原名叫李如珩,薛晔已经死了。”
李如珩将文书展在她面前,她,连着海棠馆,卖给了唐王朱聿键。珺璟感到胸口撕裂之痛不能自已。李如珩抚着她的肩说:“看样子你还值些银子,突然还有些舍不得。”他强吻她,珺璟咬破他的唇,瘫坐地上。
清晨的燕京,一片肃静。代际更迭、英雄出没、潮起潮落,她历经风霜却总是漂净血水后迅速修复如常。顺治帝福临远在盛京,多尔衮坐拥了这座城。“这高处之寒。”刚过而立的多尔衮叹道,从布泰手中接过蛐蛐罐把玩着。
“布泰,你跟我多少年了。”
“王爷五岁那会,小的就伺候您了。”
“你和我同岁,我所有荣光苦难你都参与过。从我赶走了李自成起,我就担心......”
“王爷,您坐拥了这座城。”布泰显然懂得多尔衮的恐慌,二十几年来,他从没见主子有这种神情。
“你在安慰我,”多尔衮拍他的背。布泰安慰多尔衮,“王爷,您还有多铎、博洛等满清猛将,他们会助您完成夙愿。博洛刚被晋为多罗贝勒,是您给了他用军功赢得族人尊重的机会。他已达到他父亲阿巴泰无法企及的高度。”
多尔衮听后赞同,又想起一人。多尔衮命布泰亲自去请博洛,他要与博洛一同用膳。
“王叔——”雄姿英发少年志气,鹰一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