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文兴号”。
一日,君玉、吴道庵与俞智文在座中闲谈,俞智文向君玉及吴道庵说起了朝廷要荡平的吹台山匪患之事。俞智文对君玉、吴道庵说道:“有关朝廷要荡平吹台山的事,你们两位远从湖北而来,只怕没有我知道的清楚,我向来消息比较灵通。这温州吹台山的匪徒,原本与其他匪徒无异,只是他们换了新当家之后,又有些像水泊梁山上的人。这吹台山上的新当家名叫韦勇达,也算得上是绿林中的好汉了!当年有钦差奉圣命押解皇甫敬家眷上京,他们途经吹台山,被他的手下单洪打劫囚车,当时,朝廷的钦差以及皇甫家的男仆都被杀了,只有几个重伤的兵丁没被发现,是这几个重伤的兵丁撑着最后一口气,回朝报的信。听说皇甫夫人和皇甫小姐都被押到山上。后来,吹台山上招兵买马,才听说皇甫小姐也许嫁给了山大王韦勇达,韦勇达所以才没有伤害她们母女二人,当然这种说法也不一定确切。后来,吹台山上的匪患来势汹汹,皇上就只好派镇国将军刘奎璧去设法荡平匪患,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这镇国将军刘奎璧还是皇上的小舅子呢!这刘奎璧可是皇后娘娘的嫡亲胞弟。人们都说,皇帝要刘奎璧去荡平匪患不知道是信任他,要重用他呢,还是有别的打算。”君玉听了俞智文刚才的一番话后,心中想道:“皇甫千金啊,你本是名门阀阅之后,不该与强徒一起在吹台山上为匪,但愿皇甫千金并未真的嫁给吹台山上的山大王,可是在生死攸关之时,又何来这么多选择呢?相对来说自然是性命比空泛的名节重要吧!”君玉又问俞智文道:“在下顺便问一下不知我朝与番邦的战事如何了?”俞智文说道:“君玉你既然问起,那么我就说给你听听,我呢,只是对你说了我知道的,你可千万把它当作一场闲谈。”君玉听俞智文这样说,对他说道:“好,君玉明白,老伯请讲。”俞智文告诉君玉道:“番邦与我朝的战事更是激烈,自从皇甫元帅被番邦擒获后,传言都说他降顺了番邦,但依我想来,依皇甫元帅的气节实情未必如此,我是觉得番邦与我朝相隔甚远,也许是番邦的将帅故意放出消息,有意诬陷的皇甫元帅。好了,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现在我朝和番邦的战事还在持续,总体来说,难分胜负吧!但愿早日结束战事,也好免无辜生民受苦。”听了这些后,君玉说道:“对,有战事,受苦多的终究是百姓。老伯,我在来京途中在朝廷邸报上看到皇上钦此镇国将军与孟尚书家的千金成婚,怎么他这么快就去吹台山剿匪了?真是辛劳国事啊!”俞智文听君玉问出了这话,他明白君玉还不知道刘家的事,他对君玉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我细细地对你说来。当日皇上御赐本有婚约在身的孟小姐与镇国将军刘奎璧成婚,谁知孟丽君小姐心里还是牵挂着原本的未婚夫皇甫少华。孟小姐在父母面前假意答应了婚事,只不过是不敢违逆圣旨罢了,她心里其实早已拿定了主意。孟小姐一到出嫁之期,她竟然在身上暗藏着凶器,嫁进刘家。孟小姐在洞房之中辱骂刘将军,之后纵身坠楼投入了昆明湖水之中。”君玉听到此处,感到一颗芳心似要裂开般,泪水几乎要滴下来了。君玉此时双眉紧锁有些难过之色,她强忍着悲伤只是连声叹息。君玉在心内强自镇定了一下,问道:“孟小姐坠楼落水之时,可曾有人捞救?”俞智文继续说道:“听说那夜湖上风浪太大,刘家根本连孟小姐的尸骸都没捞到。到了第二天早上,刘家将孟小姐坠楼投水的事通知了孟家,孟尚书夫妇无奈可得向刘家索要孟小姐的尸骸,只因这两家争论不休,所以他们两家都回到京中求皇上圣裁。刘孟两家在天子面前明白奏闻,皇上他是一位有道明君,他十分同情孟丽君小姐,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皇上他命礼部在云南为孟丽君小姐建下一座贞节牌坊,并详细地说明了孟丽君小姐殉节的原因。孟丽君小姐这件事很多京城百姓都知道,我听说的也许是比较完整的故事版本。你们想啊,刘将军他平白地少了一位正妻,当然心情不好,现在又被皇上派往吹台山剿匪,不知刘将军能否成功荡平吹台山的匪患。”然后,俞智文说道:“好了,我事情讲完了,你们两位听完这些事之后,也不需太难过,也不用太忧心国事,毕竟朝堂上还有这么多得力的官员在任。”这时,君玉推开交椅,站起身来,她对俞智文说道:“我有些累了,我想早些回房休息,还请老伯不要介怀。”俞智文听君玉说累了便让家仆为君玉引路,好让他早些回房歇息。
君玉回到了自己所住的西边卧房,她看了看自己房中此时只有书僮荣发一人,便勉强支撑到自己床边,然后倒入床中,忍不住悲悲切切地痛哭起来。君玉此时低声哭喊道:“映雪啊,映雪啊,你死得好苦啊!是我害了你。我原本想,刘家与你并无冤仇,你何妨替我嫁给刘奎璧为妻。谁知映雪你竟和我一样怀疑刘奎璧的为人,所以并不愿嫁他为妻,竟然甘愿一死来了结这场婚事!映雪,可怜你已经坠楼投入昆明湖,就这样亡故了。映雪啊,你竟然用一死成全了我的名节,你让我成为了朝廷封赠的烈女,自己却在昆明湖水中丧身,是我亏欠了你啊!映雪,你投水自尽之后,便是撇下了你的娘亲,你让你的娘亲如何接受得了,原本可以好好出嫁的你,就这样生